所有人不是生下来就能够做到平等的,你要学会接受命运的不公,才能活的更好……
大约已经有两三年了,那时候烨还不是顾心柔的下属,而是江南鼎鼎有名的盛府小少爷,不过也只是顶了个小少爷的头衔罢了,不是嫡子终究备受欺辱,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
“庶子无能,学不得法术,护不得家人,只配给你大哥提鞋。”盛夫人说道。
这个盛气凌人的人是盛华烨的亲生母亲,可是却宛如后母。
烨跪在盛夫人的面前,他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这个生育他的母亲。压在心底的委屈使他喊到:“同是一母所生,母亲待我为何如此?难道我就不是你身上的肉吗?”
岂料盛夫人扔下一句话,使烨心灰意冷,她冷冷道:“那又怎么样,你是庶子怎么能和嫡子相比呢。”
难道就因为嫡庶有别,亲生母亲对待两个儿子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这种道理还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娘,我不是你随意可以丢弃的货物,我是您儿子。”烨知道,纵使心中有怨气也要忍,毕竟从他生下来的次数就已经决定了,他注定不是备受疼爱的那个。
盛夫人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自己将这个小儿子生下来又养育了这么多年,他非但不感恩,还这般,盛夫人怒了说道:“你喊什么,难道为娘说的有错?”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位身着锦衣绸缎,长相一般的男子,高声说着:“娘又在教训这个废物,让儿子帮你,别累着。”
是盛天浩,盛府的长子,唯一有资格修习法术的长子。盛天浩走过来对着盛夫人又是捏肩又是捶腿,这可让她又挑剔到烨的毛病,不断地说着:“你瞧瞧,你瞧瞧,我为什么喜欢你大哥,看到你我就烦心。”
明明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盛夫人站起身来,甩了一下袖子,一脸厌恶的看着烨,不安好气的走了。
“娘您走好。”盛天浩送走了盛夫人,一脸坏笑地走向烨,拍着他的肩头,用法力抑制着烨不让他起来。
“我的好弟弟,陪大哥练剑去。你放心吧,我保证不用法术欺负你。”这哪里是商量的节奏,分明就是要挟。
盛天浩拉着烨来到自家专门供给自己练习法术的地方,地方宽敞非常适合习武,周围还摆着各色各样的武器。
“盛华烨,随便挑个武器,别说我欺负你。”
陪盛天浩练习,纯属就是给他当人肉靶子,虽说自己有一身武艺,但凡人和修习仙法的人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烨怎么可能打得过盛天浩。
果然不出几个时辰,烨就已经从场地中飞出去三四次了。
如此委曲求全,倒不如就拼一把。烨一把扔掉自己手中的剑,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盛天浩挡在他的前面,言语过激,得意洋洋的笑着:“我让你走了吗,今天不陪我打到尽兴,你就别想走。”
烨已经没有气力在陪盛天浩打下去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外走说道:“让开,你真那么想打的话,这么多下人,你让他们陪你。”
盛天浩从小被惯到大,以欺负烨为乐,他恶狠狠的说:“竟然敢忤逆我,弟弟我看你是真不长记性啊!看来作为哥哥的我,有必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这样一个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大少爷,就是喜欢做这种恶趣味。
于是盛天浩马上吩咐下人说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吊在府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往死里的打。”
两个都是自己府的少爷,那些下人只好服从盛天浩的命令,把烨抓起来,吊在府外的柱子上。
不仅如此,盛天浩还叫了许多人来围观。烨就那么被盛天浩羞辱着,下人们一个比一个下手狠,生怕会被盛天浩怪罪,不敢有一丝怠慢。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烨被打的奄奄一息,可他就是不屈服。周边的人只顾看热闹,能为他出头的人几乎是没有,只因盛府是豪门贵地,惹不得。
这可是莫大的屈辱。烨已经双眼模糊,没有力气了。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结束在这儿了,可是没想到顾心柔来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顾心柔,也是最后一次瞧见自己的家。
顾心柔那几年走南闯北,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但只要哪里门派满门被灭,就一定有顾心柔出现的地方,她一直以来都消灭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仙门世家。后来人们才知道她是君战霆和顾月茹的女儿君晓柔。
她行事过于招摇放纵,因此很快被各门派熟知。
这时候遇见烨时,顾心柔还很小,身边跟着的只有寒风和川。她听说江南有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所以便打算过来看看。
顾心柔看到街边围了那么多人,小孩子自然都爱热闹,她也不例外,穿过拥挤的人群,她看到了被鞭打的烨。
顾心柔虽说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但她内心的怜悯告诉她被吊着的那个男人不是坏人。
于是顾心柔推了推旁边的年轻人问:“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什么挨打,没有人管的吗?”
那位年轻人上下打量着顾心柔,反问她说:“小娘子,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顾心柔随口答道。
于是那位年轻人就说:“小娘子有所不知,自修仙之道盛行时,不颁布了一条只许仙门世家和贵族嫡子可以修习法术嘛。”
“拜托大叔,讲重点!”顾心柔一脸不耐烦的说。
见顾心柔不耐烦的样子,年轻人赶紧接着往下说:“好好好,小娘子别着急,继续听我说。这盛府便是其中之一,那盛天浩凭着嫡子身份修习法术,打压自己的弟弟盛华烨,诺,就是那个被吊打的人,其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