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阴气很重，你不要摸。”</P>

江诺边说边把半张符咒往上怼，仔细辨认上面的咒文。</P>

“噢？”他歪了歪脑袋，有些惊讶，“还以为会是镇压符咒呢，竟然是滋养。”</P>

司砚幽幽看向王夫人，“你们在用人血养小鬼。”</P>

王夫人脸色煞白，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P>

“我以为就是个招财的玩意，我不知道竟然是小鬼。”</P>

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恐惧，颤抖着嘴唇问，“那…那老六就是被小鬼杀死的？可老六供奉了它很长时间，怎么还会杀死他呢。”</P>

江诺打了个响指，语气轻快，“因为你们引了别的鬼魂进来，小鬼本就喜怒无常，以为是有鬼想和它抢供奉，所以就生气咯。”</P>

他解释的时候，掌心还摸着瓷娃娃的浑圆脑袋，忽的感受到小鬼的不爽，一巴掌过去。</P>

“安分点，不然吃了你。”</P>

江诺张大嘴巴恐吓。</P>

小鬼：“……”</P>

瓷娃娃重新安静下来。</P>

警察看着那瓷娃娃，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就可以结案了，是这……呃，娃娃杀死的王老六。”</P>

江诺：“很不幸，并不是。”</P>

他拍拍瓷娃娃脑壳，“这小鬼还没有沾染上人命，王老六是被厉鬼怨气杀死的。”</P>

司砚顺着拉老婆的话往下说，“从老寨门带出来的那一批货都沾染了怨气，最严重的那几样还在你们家，小鬼只是催发剂。”</P>

王夫人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哭，哭得伤心欲绝。</P>

“这么棘手。”队长嘶了一声，问身后的同事，“电话打了吗？”</P>

“打了队长，刚才又打了个说小鬼的事情，协会那边说会尽快安排人。”</P>

那警察的话音刚落，司砚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P>

“爷爷。”</P>

——“小砚啊，你今晚不用带小诺回家了，你们那附近出了个案子，你去处理一下。”</P>

司砚越听越觉得耳熟，嘴角抽搐，“是不是还有个瓷娃娃小鬼。”</P>

——“对，要尽快调查出来原因，厉鬼坟墓和小鬼的事情都要查，稍后我让下面把资料发给你。”</P>

司砚：“……”</P>

他挂断电话，对上警察有些心虚的笑容，抿唇不满。</P>

江诺在一旁莫名想笑，双手摸上司砚的脸搓了搓，“不生气不生气。”</P>

司砚覆上他的手顺势搂住，轻轻哼了声。</P>

“今晚的约会泡汤了，我还订好了餐厅。”</P>

“没关系，只要你……”</P>

江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神色微变，掐指几下问警察，“刚才那个保姆呢？”</P>

“送到楼下去休息了。”警察回答。</P>

江诺眨眼，笃定道：“她快死了。”</P>

所有警察：“啊？！”</P>

他们赶紧往楼下跑，绝对不能再让一条生命在眼前消失。</P>

张苟如今不敢和江诺待着，捡起手机就跟着跑下去。</P>

江诺捧着司砚的脸亲了亲，“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啦。”</P>

司砚抱着他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