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抿了抿唇，受了极大委屈似的。</P>

江诺倒是多看了会，“你看起来完全不伤心。”</P>

林有栖垂眸，“我伤心的…但人都死了，我又能怎么办呢。”</P>

“钱强4号那天从剧组离开，当天你们做过什么，怎么突然就死了。”</P>

那天钱强虽被霉运和阴气绕身，但并没有死相，就算总会出事，也不应该这么快。</P>

林有栖带他们已经走上楼梯，闻言步伐微顿，沉着道：“那天，钱叔叔说家里不对劲，总是出现老人味。”</P>

把钱强此前经历过的事情复述了遍，江诺边听边跟个大爷似的，背着手在走廊里转悠。</P>

“之后呢，钱强死后，你做了什么？”</P>

林有栖纵使再不喜欢被江诺盘问，但涉及在道玄协会少主面前的表现，只能继续。</P>

“那天……”</P>

4号当天。</P>

林有栖听见钱强的惊呼声，立刻从房间里赶出去，但离楼梯距离太远，赶到时为时已晚。</P>

“叔叔！！”</P>

林有栖惊呼，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只能眼睁睁看着钱强被老人鬼推下楼梯。</P>

“该死…”</P>

林有栖快步跑下，却被老人鬼阻拦，缠斗间失去了救助钱强的最后机会。</P>

老人鬼执意要把侵占了他家里的人杀死，又怎么可能给别人拯救的机会。</P>

阴沉如水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林有栖，鬼气四溢。</P>

等林有栖费尽杀死老人鬼，钱强的尸体都凉了。</P>

也正是在此时，钱强远在国外的亲侄子钱明从大门进来。</P>

作为普通人，钱明看不到厉鬼，只能看见林有栖和已经倒地不起、血液流了一地的钱强。</P>

“所以…钱明报了警，好在接手案子的宋正警官给我了清白。”</P>

林有栖叹息，又按了按发红的眼睛，“现在钱明去叔叔的公司接手，已经两三天没回来了。”</P>

“这样啊……”</P>

听起来没得问题，看起来漏洞百出。</P>

江诺踩在楼梯台阶上，鞋尖捻了捻台阶的边缘，突然伸手拉住司砚的手。</P>

“你站在这。”</P>

“好。”</P>

司砚不明所以但照做。</P>

江诺走上二楼， 手臂搭在栏杆处往下看，突然挑眉，“这距离不远啊。”</P>

林有栖当即道：“但当时有只厉鬼， 很吓人的！”</P>

言外之意，便是他没问题。</P>

司砚转身又问，“最近钱强有没有做过噩梦，以及打过特殊的电话。”</P>

“我不知道。”</P>

林有栖摇头，伸手抓了抓耳朵，直视司砚的眼神，“叔叔的公司很大，经常也会有电话进来，我从来不过问这些的。”</P>

“毕竟……我的身份也很尴尬。”</P>

事情还没有了解完，林有栖的经纪人匆匆进门，觉得这里晦气，步伐都快了不少。</P>

他看到司砚和江诺，赶紧移开眼神，“有栖啊，你晚上还有个局呢，得去做妆造了。”</P>

“好的。”</P>

林有栖不好意思对司砚笑了笑，“我今天比较忙，如果还有问题需要了解的话，明天会再过来。”</P>

司砚问最后一个问题，“钱强的尸体现在在哪？”</P>

“在……火葬场。”</P>

林有栖偏过头，情绪又低落起来。</P>

“前辈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过叔叔身上的阴气，就算停在火葬场里也不会成鬼的。”</P>

司砚突然扯唇，莫名嗤笑了声，“你倒是什么都赶着做完。”</P>

林有栖低头掐着手指，“我先走了。”</P>

司砚：“随意。”</P>

这人留在这儿说话也半真半假，没什么好参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