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不下来我不说。

Uturye：就来。

下楼梯来到一楼，神清站在路边朝我招手，她还穿着一中的黑黄校服，看来是刚下晚自习就过来了。

“有事吗，特意过来。”我问。

“国庆节放假几天？”神清欢快地蹦到我跟前。

“就为这事？三十号到五号上晚自习，你呢？”我反问。

“嗯啊~”神清垂手沮丧不已，说，“三十号放假，一号晚上上学。”

“两天不到，这也太惨了吧。”我惊讶地看着她，宽慰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努力吧圣女。”

“真羡慕你连续放假五天，索性我转学到三中去！”神清任性道。

“不要这样做我的圣女大人，我不想再和你爸谈心。高一报名时你执意要报考三中，你爸来我家找我三次，我也劝你三次，你才答应上一中。我差点没被我爸给打死。”我脸色一变连忙劝阻，神清是真的干得出来。

“真，真是大胆呢。称呼我爸爸，我爸？”神清扭捏着说。

“不是你爸，真是我爸要打我。”我说。

“我爸找你谈心，为什么你差点被你爸打死？”神清不解询问。

“咳咳，那个，我爸以为我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惹得别人追到家里去。”我面露难色。

“出出出出，出格的事——哼，你不早和你爸解释清楚。”神清面色潮红眼神飘忽，娇嗔道。

“我说了啊，我说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我爸说，‘家长追到家里来，还敢说没做坏事！年纪不大，本事不小，看我不打死你个畜生’。我就说，‘你骂我是畜生，那我是你生的，你不是说自己也是畜生？’”

“噗嗤。后来呢？”神清追问。

“气得他三个月没给我零花钱，由我妈代给。”我说。

“看来我当时的任性决定，给你带来了许多困扰，抱歉啦。”神清双手合十斜枕在左脸下方，眨巴着可人妙目，极尽可爱姿态。

饶是以我的老脸也忍不住一红，打了个哈哈移开视线。

“吾志坚且毅，圣女无需多虑。”

“不管怎么说，本圣女要感谢你。”神清柳眉一扬，面部因用力过度显得棱角分明，说，“一号下午四点，陪本圣女逛街！”

“约会？”我摩挲着下巴轻声发问。

“逛街！不理你啦！”神清整副表情垮掉，不满的嘟嘴。

“好好，逛街。一号下午，可以。不过我晚上和别人有约——”

“女人？”神清抱胸昂首，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

“有男有女。”我说。

“推掉！”神清用几乎命令的语气道。

“可是——”

“有意见？”

“没意见。推掉。都可以推。”

“太好啦。”神清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露出可人笑容。

“那，到时再见。”神清咬着嘴唇，少女含情脉脉的姿态扣人心弦，令某人感到一股气血往脑上涌。

“再见。”他又哪知道这是少女为压抑住笑容而不经意的举动。

眺望远去的神清，我心头的茫然更甚。她是神清不错，但是我总觉得神清变了，变成我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记忆中，我和神清一直以来就是朋友。

记忆中，我和神清朝夕相处的画面闪现，神清聪慧、温柔、强势、美丽、可爱、偶尔有点小脱线，成绩第一，运动第一，人缘第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老师眼中的完美学生，学生眼中的完美同学。

可是啊，这样的她，曾经中二、不合群的我是怎么和她成为朋友的？

我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