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山狱。
这是在狼烟山脉其中一处方向的地盘,处在山脉外围,不会轻易受到灵妖们的攻击,哪怕是无处不在的狼妖在那边的数量和等级都是相对少一些的。
山狱自万天隆被调回王城之后,由战将韦典接任了山狱之长的位置。
韦典曾经是军方的人,他在战场上立过不少战功,杀过不少蛮人,才获得了调任山狱重任,成为一方狱长。
这个位置不见得有多么地显赫,但是能够成为山狱的第一老大,不受其他人的束缚,这种感觉还是让韦典十分地享受。
自从他接任了这片山狱之后,烈风副狱长死去,属于烈风的心腹都纷纷投靠这一位强势的狱长,万天隆的心腹张雄也属于副狱长之一,则被韦典排挤得厉害,成为了有史以来最为憋屈的副狱长。
张雄在狱中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服从,都是以韦典马首示瞻,韦典还公开在多次场合辱骂张雄,张雄不是没想过反抗,只可惜他的反抗根本没有用,他不是韦典的对手,若是韦典要杀他容易得很。
正是如此,他只能够彻底地放权,不再理会山狱中的事情,闷头在苦修,争取早日达到顶级战将境界,如此才能够与韦典一较高下。
现在,山狱在韦典的把持之下,变得一蹋糊涂,与万天隆原来管理差得远了。
他性情十分地狂暴,经常拿狱奴出气,动不动就抽死狱奴,有一次还引起了狱奴的反抗,最终那些狱奴都被杀,这或许算不了什么事,可是却给许多狱奴造成了消极的影响,诸多狱奴都不像以往那般拼命挖赤钢石,只要挖到一块能够让自己有一些吃的便足够。
另外,一些发配过来的女狱奴,只要是稍稍还能看得过眼的,都会被韦典收为内襟,在他住处已经有了数十名女狱奴天天侍候着他,让他醉生梦死,他无心管理山狱的一切事务,而是下放给他提拔起来的另一名副狱长去做事。
那名副狱长名叫乌纳图,已经五十多岁,高级人将境界,是韦典的心腹。
此人也是一个残暴之主,对待下属对不对就是打骂,狱卒们苦不堪言,诸多怨气四起。
这一日,在一个区域内有一拨狱奴突破了狱卒的防御,逃入了山脉当中,引起了一片山狱各区间的大量逃亡事件。
在平时,各狱区间都会有区狱长管理,还有大量的狱卒把持着,可是这一次是有几名狱卒受不了韦典以及乌纳图的鸟气,偷偷地打开了一些狱奴的伽锁,更刻意地放松了看守,让这些狱奴顺利地逃跑。
他们还散播摇言,说韦典与乌纳图准备屠光所有狱奴,这消息让狱奴们担惊受怕,现在有狱奴逃狱成功,这些狱奴再也忍不住,开始全面逃狱。
乌纳图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他正与手下喝得烂醉如泥,他打了个激灵,身上的酒气全散,拔刀带着人马便去追赶这些狱奴。
“谁要造反了,统统杀无赦!”乌纳图骑在一匹马上大声惊呼。
狱奴早已经是受够了,他们宁愿死,也要逃离这地方,根本不惧乌纳图的威胁,继续地逃命。
“都反了!众区狱长听令,带领狱卒将他们统统杀了,驽弓队在哪,快过来将这些狱奴统统射杀!”乌纳图瞪大着眼睛连续大吼道。
山狱中一片凌乱,韦典仍然躺在女人堆里不知情况。
张雄则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他在山狱多年,身边还有几个可靠的心腹,心腹早已经把消息带给他,他第一时候披挂上阵,骑上了坐骑,带着自己的人马冲了出去。
“张副狱长,咱们何不由他们去?”张雄心腹劝说道。
“狱奴逃亡年年有,但是这一次情况最紧急,必须要将他们统统押回来,要是他们逃了,我们谁都不会好过。”张雄回应道,接着他又说:“有些人不干事,净会乱吼,如果我们不出力,说不定会把责任都推我身上,到时候我还得成为他们的替罪羔羊!”
张雄看起来是孔武有力的那一种人,但是心思却是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张雄带着几人赶往其中的动荡区镇压狱奴,同时也看到了其他狱卒正在疯狂地杀狱奴,他赶紧开口斥喝道:“住手,谁让你们这么虐杀狱奴的,他们还锁着锁链根本逃不远。”
“是本副狱长让他们杀的,张雄你有什么意见吗?”乌纳图对着张雄喝道。
“这些狱奴罪不至死,你要是把他们杀光了,谁来挖赤钢石,到时候上缴的赤钢石少了,你来担当这个罪名吗?”张雄反问道。
“每年发配来的狱奴都不会少,少了他们又能如何,这些贱奴都想着逃狱了,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乌纳图回应道,顿了一下他说:“张雄这次狱奴逃狱事情是不是你策划的?”
“你胡说什么?”张雄挑眉喝道。
“哼,要不是你策划的,他们胆敢逃,我看有必要和狱长说说你的问题了!”乌纳图冷哼道。
“我张雄不是吓大的。”张雄眯着眼回应道。
“看来这事真与你有关了,来人啊,把他们几个拿下!”乌纳图早就对张雄看不惯了,尽管对方已经被他们架空,可是张雄仍占着一个副狱长位置,这个就是罪名,唯有将张雄趁机除去,才能够安排自己的另一位兄弟当副狱长。
“我看你们谁敢!”张雄瞪大着眼睛喝道。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乌纳图说了一声,便提刀朝着张雄杀去。
乌纳图身边的心腹自然也朝着张雄的手下围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