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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凶手选择被害人的理由是什么，邓志远和周易至有什么共同特点吗？你说周易至起码是个真的罪犯，更何况伤害了这么多人，所有受害人寻仇的可能性很大，这非常合理。那邓志远呢？邓志远的社会关系里压根和周易至没有一点重合...”</P>

林历在电脑里翻阅着两位受害者的基本资料，试图发现一些共同点。</P>

“他们当然有共同点。”罗言衷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说着。</P>

“什么共同点？”</P>

“社会渣滓...”抬眼，罗言衷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隐约露出来的下三白看起来有些渗人。</P>

“先不说周易至是个板上钉钉的，就说邓志远，近二十年，岛山的抢劫偷盗案的嫌疑人，有多少都是走投无路的赌徒，虽然邓志远还没做过案，但是他确实也是个隐患，毕竟为了拖延还钱的时间，都能把自己的手指剁掉，对自己都狠的人，什么做不出来。”</P>

罗言衷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波动，两个受害人的共同点显而易见，一开始他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是后来细想茂百财在点燃废车场时说的话。有些正义如果实现不了，人为什么不能剑走偏锋呢？与其一辈子都被心魔折磨，不如去帮助能让自己呼吸的人。</P>

所以，凶手的角色，更像是清道夫，帮助需要解脱的人，彻底解脱。他挑选的辅助对象就是身陷囹圄的人。</P>

肉铺墙壁的坑洼痕迹，那破败不堪的家，赌博的丈夫，甚至可能还有家暴的因素在，余晓曼想摆脱邓志远很合理。被迫留下的证据，无法摆脱的痛苦之源，段端端对凶手的配合，甚至都有可能是主动的。</P>

似乎黑暗里的灰色影子有了形状，罗言衷看着空白的墙，眼前慢慢浮出一个画面，男人向倒下的人伸出手，利用恶魔般的低语蛊惑丧失意志的他：加入我的队伍，和我一起建立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