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捋顺一下，现在段端端那边有谭鑫盯着，段端端的身份存疑，迈巴赫消失了，学校监控的硬盘的能不能恢复也是个问题，也就是说，周易至案这边几乎所有的线索约等于没有，对吧。”</P>

良久，罗言衷才重新开口，案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去辨别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唐洪玉那边估计还要几天才能有结论，眼下凶手确实有很多暴露的痕迹，可是每一条线索连接的对面都是迷雾。</P>

罗言衷不得不肯定，这是他警察生涯里遇到过最棘手的对手。</P>

“就从今天那个监控来看，突破口可能在老力，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那老力他绝对知道些什么。这样，咱俩明天先去监狱那边提审老力，至于分清大家都是真的还是假的，等唐老师的试验结束，估计会有点希望。”</P>

“咖啡店那边，我也让谭鑫查了，我和他说了让他一个人去，段端端这边如果你暂时不想在专案组里说，就只能先让谭鑫帮着查了。”</P>

彭意点点头，因为内鬼，他们俩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只要是真正涉及凶手的线索，他们都不敢冒险。</P>

“先回家睡一觉吧，我正好回去检查检查，今天警局有没有什么异常。”罗言衷启动车辆，瞬间踩下油门，从警局大门拐了出去，等彭意反应过来，他们俩已经穿过了返程的第一个红绿灯。</P>

“不是...大哥，我车在局里呢？！我没想蹭你车！我明天怎么上班！”彭意时常觉得，她是不是和罗言衷属相不合，命里犯冲...</P>

“我明天接你不就行了，走都走了，再说了你都在办公室里说蹭我的车回去，万一被谁看见你又自己开车，这不就暴露了。”罗言衷轻轻笑了一声。</P>

彭意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不像什么好人，可都驶离警局这么长的时间，她也只能妥协：“你说得也是，那你明早顺道接上我吧。”</P>

“没问题！”罗言衷笑着应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从废车场的那次爆炸之后，他就变得怪怪地，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和彭意单独相处的时候，会觉得难得的安心，这份安心感的源头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似乎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P>

毕竟这个世界上会让他感觉到安心的人，除了彭意就只剩下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所以珍惜眼下能靠近的，才是他能做的所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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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回到警局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谭鑫瞧着她那发乌的眼袋，就知道她一夜未睡。</P>

“查出来了什么？”谭鑫泡了杯咖啡，放到小枝眼前。</P>

“好消息，我昨天打听了一天，找到了在这家医院任职很多年的护士长，昨晚她正好值班，但因为他们科室收诊了几个急症患者，所以护士长一直忙到半夜才有空和我聊聊。”小枝一口气喝完了整杯咖啡，又偷摸从彭意的抽屉里摸出了两块黄油饼干，硬嚼两下就那么咽了下去果腹。</P>

据护士长所说，她对周易至母子的印象很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