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宾客陆陆续续地抵达,但洪定渠再没有起身相迎,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实说话,试图问出后者的门派、师承。
对此,周实只能言辞含糊。门派?按八大菜系分应该算鲁菜。师承?丰德楼前任东家是也。
他的注意力全在各路来宾身上,他们似乎对洪定渠的倨傲习以为常,自己找地方落座。但当发现洪定渠身旁坐着一个陌生人时,无不挑眉瞪眼,窃窃私语,猜测着这位“上宾”的身份。
而周实也趁机实践自己的望气之术。他仔细分辨着宾客们身上的各种气息,希望日后可以通过望气就能确认对方是否习武,实力几何。
“习武之人阳气旺盛,但十分内敛,都是缓缓地在体内流动……呼吸长缓,说明体魄出众……哦?有几个人身上的阳气有缺口,看来是习武时留下的内伤。”
他把心得一一记下,留待日后。
这时,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远远地走来。洪定渠搭着眼皮一望,立刻站起身来。
周实眯起眼睛细看,发现来者也是熟人。
“洪掌门,许久不见了!”
“钱师傅!没想到你会来,快请快请!”
钱德安洪亮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在座的宾客看见他,纷纷起身相迎,面露钦佩之色。
“钱掌柜果然不一般。”周实暗道,自己也站起身来,向钱德安行上一礼。
“哦,周掌柜,没想到你到的这样早!”钱德安打招呼道。
“两位认识?”洪定渠略微惊讶,随后恍然大悟,“你看我这脑子,两位都在酒楼高就,当然不会陌生。”
对面的严师傅一见钱德安,左右看了看,自觉地向后挪了一个位置,将右首座让给他。
“严师傅客气了,我如今已经退出武林,不能担此大礼啊。”钱德安笑着将严师傅按回去,又说,“呃,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