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对于‘朋友’来,不是。”
看来于衡对江都事件的报告还是提到我了……唉,也不能怪他,他毕竟要对上头负责……也许这是契机呢?周实无奈地想着,和于衡告了别,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他轻手轻脚地摸回房间,果然,伙计们鼾声连,难得不用早起干活的机会被他们把握得很好,完全没察觉到边上少了一个人。
换下自己身上满是灰土的衣服,将阿贵带去请人洗过的干净衣服换上后,他倒头就睡,直到被一阵争执声吵醒——
“什么行会不行会的,你买我卖的事情,轮得到你们插手?”
“我们掌柜的在休息,你们下午再来吧。”
“我骂你?我还打你呐!欠打!”
什么情况?周实一下子清醒过来,赶忙穿鞋出门,看见伙计们在客栈的院子站成一圈,将邓泽恩和路文山围在中间,气势汹汹地质问着他们。
他赶紧喊道:“住手,不得无礼!”
“掌柜的,掌柜的出来了!”
他蹬蹬蹬地跑下楼梯,让伙计们分开,挤出一张笑脸来面对二人:“邓会长,路先生,失敬失敬,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
看来刚才伙计们没少吓唬他们,此时路文山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而邓泽恩不愧是老生意人,面对这阵仗仍是面不改色,双手将拐杖立在当间,淡然自若地:
“我听路先生我给周掌柜挑的铺面不好,这才想起我没仔细问问您的要求,好心办了坏事,所以想亲自带您去挑。没想到周掌柜的伙计们好生热情,把路先生热得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