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河把歌词随势放她手里，压着火气，道：“这是歌词，戴小姐先把合唱的部分练一下，十分钟后录音可以吗？”</P>

戴双乔墨镜后的眼睛透出寒意，她将手里的纸捏紧，勾唇，“当然可以。”</P>

戴双乔往段霓裳那边瞥了眼，一张沙发上坐了三个人，不算挤，但她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坐，便立在原地低头看歌词。</P>

川河没管她，继续自己的调音工作。</P>

周芷君和梁涵涵显然没有要搭理戴双乔的意思，都自顾自低头玩手机。</P>

考虑到戴双乔是前辈且对方又和是一个公司的，段霓裳虽对她迟到的行为心有不满，但还是站起来客气问道：“戴老师你坐这吧，我正好想起来活动活动。”</P>

戴双乔扬眉，对她做了一个wink，“谢啦。”</P>

段霓裳让出了位置，干站着还怪尴尬的，她正要开门出去逛逛，川河忽然开口。</P>

“里面有椅子，你可以搬一张出来坐。”川河指着录音室的门道。</P>

段霓裳开门的手一顿，川河提醒：“最好不要出去，我怕开录时找不到人。”</P>

“......好。”段霓裳只好打开录音室的门，将里面摆着的椅子搬出来一张。</P>

戴双乔皱眉，川河刚才看她站着怎么不说里面有椅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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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四人进入录音室。</P>

录音室只有两个麦，两人一组，周芷君给段霓裳使了个眼色，段霓裳极其自然地走到周芷君旁边。</P>

之前在外面的感受还没这么直观，现在和梁涵涵共处一室，段霓裳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亡歌姬”。</P>

“停。”川河皱眉，“梁小姐，你声音小一点，其他三人声音大一点。”</P>

梁涵涵撇嘴，明明就是她们不开口，搞得好像还是她的错了。</P>

“开始。”</P>

......</P>

合唱的部分有两大段，四人的默契称得上为零，录了二十分钟左右，戴双乔已经很不耐烦了，在川河再次喊停时，她直接扭头对梁涵涵道：“你到底会不会唱歌？”</P>

梁涵涵未料到戴双乔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她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怼了回去：“你迟到还有理了？别人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我！”</P>

“你知道站在你旁边我有多煎熬吗？不会唱歌就别来丢人现脸。”戴双乔比梁涵涵冷静，但语气还是充满着不客气。</P>

“要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在这里录音！要不是因为你要求先录好，我现在压根不用做这受气的工作！”梁涵涵不管不顾道。</P>

“好了！先休息五分钟。”川河沉声道。</P>

四人出了录音室，梁涵涵和戴双乔坐在沙发的两侧，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P>

段霓裳正要在自己的椅子坐下，周芷君扯住她的衣袖。</P>

段霓裳：？</P>

“你去那坐，我坐这呗？”周芷君用气音和段霓裳商量。</P>

“......”段霓裳想，周芷君是不是不知道梁涵涵和她不对付？</P>

“你坐吧。”段霓裳让周芷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转身又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周芷君旁边。</P>

再次进录音室，戴双乔和梁涵涵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一人先占了一个麦克风，距离隔得老远。</P>

段霓裳&周芷君：“......”</P>

四人的合唱录完又是半个小时后了。</P>

“可以了。”</P>

梁涵涵率先走出录音室，一出来就问川河：“我可以走了吧？”</P>

川河看也没看她，“嗯。”</P>

得到许可，梁涵涵毫不留恋地推门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