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你说阿仁啊？在！在呀！在我这里！”</P>

柯莲听到老孙含糊不清叫石建仁接电话的声音。</P>

“喂！弟，你老婆找你啊！”</P>

“快、快拿啊！”</P>

“......”</P>

听筒忽然“啪”的一声响，然后听到那头的人的惨叫：“啊啊没摔、摔坏吧？这、这可是嗝......这可是我女儿花了、花大价钱给我嗝！给我买的......”</P>

“......没、没有嘿嘿......好着呢！”</P>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过听筒，“喂老婆！”石建仁的嗓门大得仿佛能气吞山河。</P>

柯莲按着额心，“几点了？你还不回家是吧！”</P>

“啊......几点啦？老孙，几点啦？”</P>

柯莲深吸了口气，声音大了几度：“石建仁，我警告你现在就回来！要不然你就永远别回这个家！”</P>

手机被“啪”的一声摔在床头柜，柯莲叉着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P>

......</P>

三点多，柯莲听到门口的骚动，穿上拖鞋跑出去，一开门便看到喝得不省人事的石建仁被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揽着。</P>

“这是他家吧？”小伙子问，眉眼尽显不耐烦。</P>

“是。”柯莲伸手去接石建仁。</P>

石建仁一身肥肉，整个人的重量压过去，柯莲不稳地退了两步，在小伙子的帮助下才将他堪堪扶稳。</P>

“喏这是他手机，我放着这了，我先走了。”小伙子把手机放在鞋柜上，离开的背影跟逃亡一样。</P>

柯莲艰难地关上门，扛着石建仁磕磕绊绊往卧室走。</P>

“啊......”石建仁被摔在床上，不满地嘟囔着什么，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嘴里蹦出的“别停”、“继续喝”之类的字眼。</P>

柯莲扶着腰喘了好一会气才抓起床头柜上的橡皮筋走进卫生间。</P>

她拧好毛巾出来，将石建仁这一身衣服褪去时，忽然摸到他两腿间裤子湿了大半。</P>

她不明所以摸了摸那水渍，将手指伸到鼻间一闻，下一秒，她整张脸比锅底还黑。</P>

“pia!pia!pia!”</P>

“石建仁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有尿不知道去厕所吗啊！”</P>

柯莲气得差点喘不上气，又泄愤一般在他大腿重重打了几下。</P>

“......嗯，谁啊......”石建仁满脸不悦，不知轻重地缩腿踹了打他那人一脚。</P>

“啊！”柯莲猝不及防被踹得坐到地上，尾椎骨重重磕在地面。</P>

“嘶......”这一摔直接把她眼泪被逼出来了，柯莲痛得失声。</P>

缓了好一会儿，柯莲终于扶着墙壁站起来。</P>

她决定不再管他，穿好拖鞋正要去客厅睡，忽然听到“呕”的一声，抬眼一看，床单被子上都沾了一大片石建仁吐的污秽物。</P>

柯莲气得手抖，也顾不上腰还疼了，大步走过去要把石建仁从床上拽下来。</P>

“你给我下来！”</P>

“别碰我的床！”</P>

她两只手抓着石建仁的一只手臂，拼命用力想要把他拽下床。</P>

“......嗯......”</P>

石建仁跟头死猪一样，尽管柯莲都使上了九牛二虎之力，只能堪堪把他半个身体拉到床边。</P>

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受，石建仁嘴里嘟囔着，整个身子笨拙的往床中间挪。</P>

“你给我起开！”柯莲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往中间滚。</P>

“啊......”柯莲的指甲实打实扎进石建仁的肉里，石建仁被掐得痛了，猛地一抡手，柯莲没抓稳，因为惯性整个人被甩到墙上，“啊！”</P>

后脑撞在墙上，柯莲疼得眼冒金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