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隐约灯光，映照着整片天空。</P>

混杂着尘埃与水汽的颗粒分子，肆无忌惮地涌动。</P>

周围的气氛，渐渐寒凉。</P>

穆凡不禁打了个冷颤。</P>

他没有继续探讨这个沉重的话题。</P>

啪嗒——</P>

穆凡牵住白幼薇的手腕，扶起倒在路边的自行车，浅笑道：“薇薇，回家吧。”</P>

“今晚，我讲故事给你听。”</P>

白幼薇坐在后凳上，挽住穆凡的腰，将脑袋靠向他厚实的背脊，闭着眼睛呢喃：“薇薇……不想听故事。”</P>

“呃，那你想干什么？”</P>

“想要……小草莓。”</P>

“嘶，那玩意儿不行，我身上的草莓印，到现在还没消掉呢。”</P>

“那今晚……你让薇薇的全身……也沾满小草莓。”</P>

“不行，我嘴巴没轻重，再说了，你血管那么薄，玩意儿吸破，闹出人命怎么办？”</P>

“薇薇不怕……薇薇愿意死在穆凡的面前。”</P>

咚！</P>

穆凡腾出一只手。</P>

沙包大的拳头，不偏不倚砸向了白幼薇的脑袋。</P>

“唔……”白幼薇闷哼，不再多言。</P>

自行车链条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夜晚，缓缓荡漾。</P>

长达5分钟的无言后。</P>

穆凡吐出一口浊气，语重心长道：“薇薇，以后开玩笑，要有限度。”</P>

“别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P>

“明白了吗？”</P>

白幼薇乖巧点头，轻声回应：“听见了。”</P>

穆凡纠正道：“不是让你听见，是让你明白、记住。”</P>

白幼薇眨巴着杏仁般的眼眸，打量着穆凡的侧脸：“明白了，以后不随随便便把‘死’挂在嘴边。”</P>

穆凡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暖心的浅笑：“真乖。”</P>

“薇薇，我回家给你亲亲。”</P>

“但不是小草莓！”</P>

“小草莓好几天消不掉，痕迹太明显。”</P>

“你现在是学生，得保持良好的形象。”</P>

白幼薇再次点头。</P>

但很快，便往前歪着脑袋，注视穆凡的眼角，期待询问：“那穆凡……你可以用亲亲，亲遍薇薇的全身吗？”</P>

穆凡：“……”</P>

——</P>

夜，静得出奇。</P>

得到10个晚安吻的白幼薇，在睡前故事的加持下。</P>

很快便陷入了梦境。</P>

穆凡用胳膊枕着后脖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P>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白颂芝的恳求。</P>

根据她的描述，穆凡大致能够猜到：从小区搬走的杨婉婷，因为新住处的地点，与公司离得太远，索性辞职了。</P>

用一句话概括：她现在没钱、没吃的，与流浪汉相比，只是多了四面承重墙。</P>

说实话，由于前阵子，与杨婉婷产生矛盾。</P>

穆凡对她的印象，并不好。</P>

这件事，他不想管！</P>

但是考虑到白颂芝的困难，穆凡又起了怜悯之心。</P>

一个长辈，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屡次磕头恳求。</P>

更何况，白颂芝也做出保证，不干预自己与白幼薇的私事。</P>

如果不帮忙，穆凡的良心，倒有些过意不去。</P>

“呼——”</P>

“让我亲自去给杨婉婷送水送饭，那是不可能的。”</P>

“干脆，给高飞打个电话，让他去看看吧。”</P>

想到这，穆凡翻身下床。</P>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高飞的号码。</P>

嘟嘟——</P>

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