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观察白幼薇的心率、呼吸、瞳孔。</P>
穆凡对医学研究的不够彻底，并不能上前帮忙。</P>
他只能将病房里的空调暖气，开到最大。</P>
再将出风口对准白幼薇的方向。</P>
试图让她的身体，温暖一些。</P>
哒哒——</P>
脚步声传来。</P>
戴着眼镜的医生，取下耳边的听诊器，看向穆凡道：“病人一切正常，身体没有任何毛病。”</P>
“但是，通过你描述的‘洗澡时虚弱摔倒’的症状，我们初步怀疑是低血糖。”</P>
“要想更进一步的确认，需要抽血才行。”</P>
穆凡蹙眉沉思。</P>
通过这段时间的‘同居’，穆凡对白幼薇的身体情况，十分了解。</P>
不挑食，不熬夜，有时还会跟着自己一起练跳绳。</P>
跳绳期间，穆凡也曾偷偷观察过白幼薇的呼吸频率。</P>
她的呼吸很稳，也很粗。</P>
由此可见，肺活量很大。</P>
肺是身体的供氧器官。</P>
通常情况下，只要肺没毛病，身体就不会差。</P>
健康的人，突然虚弱昏厥。</P>
只有两种可能。</P>
第一种，就是医生说的低血糖。</P>
第二种，则是植物神经紊乱，引起的多虑症。</P>
联想到白幼薇最近的紧张情绪，穆凡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深沉。</P>
见穆凡迟迟不回应，医生自顾往下说：“抽血在一楼。”</P>
“等病人醒了，带她去就行。”</P>
语落，病人领着众护士，转身离去。</P>
穆凡突然询问道：“医生，精神科在几楼？”</P>
医生愣了一下，但还是给予答复：“四楼。”</P>
——</P>
夜，更深了。</P>
白幼薇始终都没有醒过来的征兆。</P>
穆凡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焦虑等待。</P>
滴滴滴——</P>
手机的震动声，悠悠响起。</P>
穆凡掏出手机，滑开了屏幕。</P>
通讯软件，正闪烁着沈欣的头像。</P>
沈欣：“哇啊啊啊啊，哥哥，怎么我一走，你和白幼薇就不理人了啊？”</P>
沈欣：“居然敢偷偷摸摸的过‘二人世界’，等我回来，一定要好好惩罚你们！”</P>
此时的穆凡，正是担忧白幼薇心急如焚的状态。</P>
压根不想打字聊天。</P>
但出于礼貌，还是编辑文字回应：“你考完试了？”</P>
沈欣：“没呢，艺考每年就两次机会，今年的考生太多了，我好像被分配到明天了。”</P>
沈欣：“哥哥，我要跟你说个事！”</P>
沈欣：“今天，我们考生不是在大厅等着吗？突然来了个小胡子老头，我们还以为他是布置考试的老师呢。”</P>
沈欣：“哇，他居然搬了个箱子过来，趁机卖洗发水！”</P>
沈欣：“哥哥，你猜猜看，洗发水是什么牌子的？”</P>
穆凡：“……”</P>
穆凡：“好好休息，认真考试。”</P>
发送完文字后，穆凡将手机静音，塞进裤兜。</P>
窣窣——</P>
衣服与被单摩擦发出的声响，隐约传来。</P>
穆凡的心咯噔了一下。</P>
他迅速站起身，伸着脑袋打量躺在病床上的白幼薇。</P>
只见白幼薇翻了个身，用腿夹住棉被，又砸了咂嘴。</P>
喉咙也发出了软糯的梦吟语调：“唔……”</P>
“穆凡……你今天好软……”</P>
轰——！</P>
穆凡的脑瓜子嗡嗡作响。</P>
他急忙迎上前，站在白幼薇的身边。</P>
刚好穆凡矗立的位置，挡住了窗户外渗透的月光。</P>
失去光源，白幼薇的睡眠也被干扰。</P>
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唔——”</P>
“穆凡……你怎么不睡觉？”</P>
嗡嗡……</P>
穆凡瞪大眼睛，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出来了，难以置信道：“薇薇。”</P>
“那么长的时间，你不是在昏迷？”</P>
“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