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块棋牌室，存在聚众赌博行为。”</P>

穆凡用余光瞥了一眼倒地不起、口鼻涌出鲜血的瘦弱男，继续说道：“并且发生了三人以上的黑社会性质聚众斗殴行为。”</P>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接警员不敢怠慢，迅速联系最近的派出所：“保持电话畅通！”</P>

穆凡报警时，说出的专业性词汇，把众人吓得脸色惨白。</P>

拉开卷闸门，逃之夭夭。</P>

就连剩余的两个赤佬，也没有继续停留。</P>

朝屋门横冲直撞而去。</P>

慌乱中，导致所有人都挤在了狭窄的玻璃门内。</P>

谁也挤不出去。</P>

尤其是老板娘。</P>

她的脸蛋，再也不是先前风韵犹存的绯红。</P>

而是偏白的青色。</P>

她迈着慌乱的步伐迎上前，险些跌倒：“别……别喊警察来。”</P>

“我好不容易才开了这间棋牌室。”</P>

“要是被查封，我……我以后就没生意做了！”</P>

穆凡看向方桌上的钞票，表情冷漠道：“人赃并获。”</P>

“该怎么处罚，法律会给你公道的。”</P>

……</P>

5分钟后。</P>

几辆警车到场。</P>

所有参与‘赌博’行为的人，统统被抓上车。</P>

就连口鼻流血的瘦弱男，也不例外。</P>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警方决定先将他带到医院做简单的包扎。</P>

从头到尾，穆凡都贴在墙边，目睹全程。</P>

啪嗒！</P>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拍向穆凡的肩膀。</P>

熟悉的感觉，让穆凡想到了周警官。</P>

然而扭头时，却和一个陌生的年轻脸蛋，四目相对。</P>

“嘿，穆凡，最近咋样啊？”年轻警察满脸笑嘻嘻。</P>

穆凡满头问号：“呃……我们认识吗？”</P>

年轻警察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惊讶的眼神：“我靠，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P>

“黑猫黑猫，我是白猫，老鼠已抓到，over over！”</P>

听到熟悉的‘中二’语录，穆凡的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女装店徘徊时，被误以为是变态的尴尬往事。</P>

穆凡也想起，眼前的年轻警察，是小周的徒弟。</P>

貌似，还是同校的学弟关系。</P>

“呃……”</P>

“穆凡，叫我晓碑就好。”</P>

穆凡正打算询问姓名，年轻警察便自报家门。</P>

穆凡只好露出不尴尬的浅笑，握手道：“好的，晓碑警官。”</P>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P>

晓碑摆摆手，毫不在意：“谢什么啊，惩戒违法行为，为人民服务，天经地义。”</P>

穆凡回笑。</P>

但并没有继续闲聊，而是看向被扶上警车的瘦弱男，提议道：“等他伤势稍微好一点，我能跟他说几句话吗？”</P>

思索片刻，晓碑捏着下巴道：“理论上来说……是不行的。”</P>

“但是，这场‘抓赌行动’是你提供的线索。”</P>

“是可以来所里，陪同录口供的。”</P>

“录完口供，还是有机会说几句话的。”</P>

“穆凡，等他伤好一点后，我给你发消息。”</P>

短暂的寒暄，穆凡与晓碑警官告别。</P>

望着越开越远的警车，穆凡的心里，也划过些许复杂。</P>

冥冥中，他感觉‘酒鬼’的私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又没有那么复杂。</P>

仿佛……并没有恶意。</P>

“呼——”</P>

穆凡默默地叹了口气，拉开玻璃门，跨出棋牌室：“等他恢复些，再去问问看吧。”</P>

“时候不早了，得赶紧去市场买点菜。”</P>

“白幼薇……她应该等不及了。”</P>

哒哒——</P>

穆凡刚迈出两步。</P>

楼道突然出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P>

她握着明晃晃的菜刀，冷漠不断。</P>

穆凡愣然，后退几步：“杨婉婷？”</P>

穆凡看向她手里的菜刀，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悠悠询问：“呃。”</P>

“你是来这里……应聘厨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