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磨破的皮肉与衣料已经粘在了一起,她一动,就疼的直吸气。
秦烈看到她隐忍的表情,皱起的眉头,再看看迎春和夏荷,也是惨白着脸色,心知不能再继续赶路。
于是,他喊来傅一林,下令原地休息两刻钟。
队伍中刚多了苏若茵三人时,傅一林就猜测过她们的身份。
但是秦烈不说,他也没法问。
只是他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这三个是女子。
现下秦烈又当着他的面,抱着苏若茵,傅一林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当下虽然心中焦急,却不敢违逆,只得命令随从们下马,原地休整。
迎春和夏荷两人再顾不得什么,赶紧下马,坐在树下大口地喘气。
秦烈则抱着苏若茵来到稍远点的地方,待到众人都看不清楚了,方轻声问:“茵茵,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刚才抱着她时,秦烈就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苏若茵咬了咬唇,心知瞒不过他,只得道:“我腿上磨破了一点。”
秦烈一双剑眉倏然皱起,眸中泛上心疼。
他刚学会骑马时,也曾经被磨破过,而且师傅并不让他休息,一直顶着破了的皮肉继续训练。
晚上回去时,衣服和皮肉都粘在了一起,撕一下,连皮带肉都下来,鲜血直流,痛的他满头冷汗。
那滋味,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那年他才七岁。
只是现下青天白日,荒郊野外,他就算带着伤药,又怎么为苏若茵上药呢?
如果不上药,到了晚上,破了的皮肉铁定会和衣服粘在一起,那苏若茵受的罪就太大了。
秦烈左右打量了一下,起身抱起苏若茵,提气纵跃,几个起落间,已是跃上了前方一棵高大的树木。
现在已是初夏,树荫浓密,遮天蔽日。
从上往下看,只见枝叶层叠,底下根本看不到上面。
秦烈将苏若茵放在一个枝桠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交到她手里,“这是上好的外伤药,你一会儿先对付着上点儿。等晚上到了客栈,再泡个澡,仔细涂抹。”
说完怕苏若茵羞涩,秦烈又飞身下了大树,站在树下守候着。
苏若茵本来就痛的厉害,看到秦烈安排妥当,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将裤子解了开,将那药膏涂抹在大腿内侧。
那药膏闻起来有股清凉的药草香,抹上去后一阵冰凉,原本火辣辣的地方,瞬间舒服不少。
等到涂抹完毕,苏若茵又收拾好衣服,就开口唤秦烈。
秦烈飞身上树,抱了她下来。
经过这一番休息抹药,苏若茵已是大大地缓了一口气。
看到迎春和夏荷时,苏若茵询问她俩,得知两人只是疲惫,并未受伤时,随即放下了担心。
这顿耽搁,两刻钟已是过去了。
眼看再拖下去,今晚就到达不了预设的地点了,傅一林只得硬着头皮过来提醒秦烈。
苏若茵一听,赶紧站起身来,催促着秦烈快走。
秦烈见她有所好转,想到接下来的路程确实遥远,就不再坚持,下令出发。
只是接下来赶路时,顾虑到苏若茵的身体,秦烈有意放慢了脚程。
饶是如此,一个时辰后,苏若茵还是疼的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秦烈只得再次下令歇息。
苏若茵内心自责不已,情绪很是低落。
秦烈正想说笑两句,开解一下她,却不妨原本平静的林子里,变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