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弘渊走远,苏若茵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股不安。
她看着秦烈的眼睛:“阿烈,我总觉得沈弘渊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苏若茵虽然与沈弘渊接触不算多,但她看过书,对他还算了解。
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在秦烈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岂会善罢甘休?
秦烈凝神略一思忖,立刻扬声唤道:“傅一林。”
傅一林走到秦烈身边,恭身而立:“九殿下请吩咐。”
秦烈当即命令:“我们立刻启程,全速向边境赶。”
傅一林吓了一跳,九殿下之前还不同意呢,这是怎么了?
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立刻吩咐属下去收拾东西。
秦烈握着苏若茵的手,沉声道:“茵茵,你提醒的很对,这里距离边境还有二十来日的路程,沈弘渊若勾结地方势力拦截我们,形势会很不利。”
“我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了!”
苏若茵点点头,腿上的伤是小事,她可以撑住的。
明白事情紧急,她唤来夏荷,交待她另外去找不起眼的民房,然后和迎春两人带上东西,在客栈前和秦烈的人马汇合。
时间紧迫,傅一林只用了一刻钟,就将一切都收拾好了。
夏荷和杜山两人留下,扮做夫妻,另找普通的民房住下。
为了保护苏若茵,秦烈和她共乘一骑。
一行人,趁着夜色,向城门口快速驶去。
虽说现在是太平盛世,但城门还是已经关上了。
他们一行到了城门口,便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不耐烦地让他们明天早上再过来。
傅一林见状,向一名属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迅速下马,到那士兵跟前,递上了一小袋银子。
那士兵半夜被吵醒,正在恼怒,见了银子,顿时喜笑颜开。
那属下谄笑道:“军爷,我们少东家接到家里的飞鸽传书,说是老爷病重,需得赶快回去,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那士兵掂了掂手中银子的重量,小声地说:“只我一个人说话不算数啊,还得我们统领同意,才能开城门。”
那属下赶紧接道:“这些只是请军爷喝口茶,还请军爷在统领面前说句好话,我们少东家另有重谢。”
说着又塞了一张银票过去。
那士兵拿在手里,偷眼一瞧,竟是一张一百两的!
他心下大喜,他守城门口,一月俸禄不过二两,这笔银子够他五年花用了!
当下笑着说:“少东家一片孝心,我们统领肯定会成全的。”
那属下知趣,又奉上一张银票,那士兵笑着接过往旁边屋子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小跑着出来,满脸喜色:“我们统领说了,看在少东家一片孝心的份儿上,今儿个就破例了!”
那属下连连又说了好些奉承的话,捧得那士兵轻飘飘的,立刻去开了城门。
秦烈一夹马腹,那骏马长嘶一声,撒开双蹄,如泼风般,率先出了城门。
傅一林紧随其后,一行人,出城后辨明方向,在夜色中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