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晏温(2 / 2)

莫非叶姝怡真与人订过婚,书中并没有言明。

一直与她不和的寡妇女囚眼里闪过精光,直嚷嚷这枚玉佩她见过,在张彪那里,直言定是他偷的。

林头和领头闻言,二话不说强搜了张彪的身,果真找到了一模一样的玉佩,和他手里拿的是一对儿。

于是叶姝怡开启了躲过了一晚就有好运的技能,直愣愣地就被领了出来。

她听见雄浑的鼓声,长矛划过土地的声音,漫天的黄沙和远处鳞次栉比的营房,而离她两尺左右地方有个身着军营便服的男子立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旁,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用黑色的发带整齐地绑成一个发髻,神色冷漠,远远朝向她望来。

叶姝怡定了定神,心想这就是叶清辞的安排,她的订婚对象了,倒是个不错的长相,个头也很高,但是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相处。

又在心里嗤笑,原身也是个不好想处的,她模仿书里的言辞,尽量想想出一个好的开场白,既改变了原先的印象,又表现出友好乖巧的一面。

她绞尽脑汁就想出了一句,“我是叶姝怡。”

“晏温。”

说完便利索的翻身上马,示意她也上来,叶姝怡吃惊地看着,还做着伸手还他玉佩的动作,见此急忙说道要去给押解她的林头道个谢,望他稍等。

叶姝怡叹气心想,她的未婚夫是个急性子,对她感受很一般的样子,毕竟她现在是骨瘦如柴非常难看的模样。

晏温点了头,叶姝怡急忙跑来了林飞这边,对他鞠躬致谢,便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了。

领头张虎看着跑出去的叶姝怡,惊讶的说:“这这是那个,叶县主?”

林飞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谁说不是呢。”

漠北,西凤国和南陵国的交界,气候寒冷多变,地势险要,林木占了漠北的二分之一,军营就驻扎在漠北的西北面,背靠铃兰峰山域,对面是辽阔的草原,草原对面就是南陵国。

过了两道关卡就进入了营区,北面就是将士练武议事军营,满岗哨,防备之周密,几乎水泄不通。

南面是一排排军中将领居住的矮院,排列紧密,到处可见萧杀之气。

到院门口,叶姝怡便轻盈地跳下马,才意识到这个身体是会骑马的,她随晏温进入院内,听着他细细指说院里的物件,还给她备了衣裳,随后让她自己去烧水歇息,换好衣服后便去了营中。

如果不是看见他冷漠宁静的脸,叶姝怡恐怕是更加欣喜的,毕竟他的未婚夫生了一副好相貌,但是现在她也是轻松的,灶台居然有温好的热水和浴桶,她兴奋解下温晏的披风,脱掉囚服,热腾腾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捏着玉佩翻来覆去,心思却跑远了,这两块玉佩入手冰凉温润,两块正面都雕着金鱼,她的那块后面刻着阿柚,晏温那块刻着少禹,应当是他的字。

来的路上晏温已经说明,他受叶清辞所托,会照顾她到叶家将她接回,那枚玉佩本是儿戏,当不得真,让她也一并还给叶清辞,还了他的恩情。

话里话外叶姝怡听出来了,他们两家曾在幽州相交,但是他们家不知为何突然远走他乡,他曾受过叶清辞的帮助,接她只是为了报恩,关于她为什么落难,他没兴趣知道。

当然,叶姝怡本人的跋扈和恶毒他更不得而知。

叶姝怡听着这里简直又高兴又难过。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应该是回不去了,她起身拿起备好的衣物,下身是淡绿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米黄色的短款上衣,袖口收紧,衣摆处绣着一圈淡雅的小百花,配上同样绣着白的花环的深绿色腰封。

衣服虽是旧的,但仍然质地细腻,看起来可爱大方,她穿好衣裳,将水倒掉,就想着收拾收拾院子,然后寻思熟悉一下灶台做些吃的。

院子不太,但收拾的也算干净,她摸了摸潮湿的被子,拿出去在院子的木架上搭好,再回到屋子,把囚衣拿到灶台里烧掉,她试了试火温,感觉控制大小应该没有问题,就是古代的生火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她刚退回院子,就听见呀的一声惊呼,院子里站了一个女人,圆脸柳眉,一身翠色衣裙,声音又柔和又清脆,美目流盼,给人感觉说不尽的温柔。

她收起脸上的惊讶,笑着说:“是晏兄弟的小媳妇吗?瞧瞧这俊俏的模样。”边说边过来拉起叶姝怡的手。

走近几步,又向她细看了几眼,双颊晕红,年纪不大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一双水瞳明亮有神,一看就是个实诚的孩子。

穿着她年轻时的旧衣裳,过于瘦了些,却用腰上的衿带把头发绑成一团系在头顶。

看着噗呲一声笑了的女人,叶姝怡有些窘迫,她知道她这个丸子头着实有些不好看,但是就她手残的能力,只能搞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