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眸光一沉,欲言又止,也是沉默不语。
叶姝怡生气,“你不喜欢我?”
她马上腰上一紧,被有力的双臂紧紧环住,“喜欢。”
灰暗的光线下,因为距离很近,她看见他眉目舒展,说不尽的风华,这会执拗地看着她,嘴角抿起。
叶姝怡一怔,想到了这个家伙的老古板脾性和坚持,噗呲一声笑了,她越笑越大声,引着被子和她一起在上方震动。
晏温有些迷茫,呆呆地看着她,“笑什么?”他问。
叶姝怡微微敛了笑,凑近吻上去,轻声的说,“耀灵,你真好看。”
晏温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光线太暧昧,两个人有经历了不一样的心情,彼此都有些蠢蠢欲动,喷涌而出,两个人的唇又贴在一起,情不自禁,难舍难分。
平息了很久,叶姝怡娇嗔凶悍道,“放开我,我不要裹被子,你刚才突然裹我,我要生气了。”
“我不要被裹着。”
晏温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紧紧地摁住她,听到她的声音,震撼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只不知死活的小柚子。
叶姝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浑身酸痛,她看着自己在沈府的卧房,发出一声嘶吼。
她无精打采吃早饭,想起昨晚她无论怎么游说,都没有被从被子里放出来,最后说的累睡着了,心情十分的低迷。
她翻了翻聊天群,发现今夜太子宴请,京城上的脸面的人官员和女眷都被邀请了。
叶姝怡惊讶,太子这么大手笔,皇上不管吗?
据她所知,当今虽然温和宽厚,但也把权利看的很重啊,怎么如今放手给太子了?
陆卿卿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离目标是很近很近了。
“阿柚,走去试你的新衣服?”
看着急冲冲的花花,叶姝怡惊叹感慨,这沈府也待女儿太好了,她来这段时间都给他们两裁了不少衣服了,今天还做了新衣服?
“我不用了吧,我衣服够多了?”再说了,她坚定自己能长高,就不浪费衣服了。
沈流花恨铁不成钢,“衣服怎么会够多,阿柚你真是,钢铁女。”
呃这个词还是她最近新教给沈流花的,没想这么快用到自己身上。
“再说了,这衣服是给今日参加太子宴裁的,不一样,你尽快试试,不合适了要马上改。”
“我,也去?”叶姝怡停下,百思不得其解,她已经订婚,跟叶家也不联系,完全没有选秀的必要条件,再说,她名声狼藉,自打回京还没有被召见过。
今日是怎么?
沈流花也很纳闷,她也疑惑的说:“是太后定的,让你今晚与我同去。”
太后?
叶姝怡惊讶,这个书里还有太后这号顶级人物?
“太后为什么要叫我去?”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没办法,就她这种顶着京城第一恶女的称号,是个正直的人,估计都很厌恶她。
愤青一些的恨不得弄死她。
不得不防止。
再说那什么昱王,陆卿卿可都在宫里哈。
“嗯~能不能不去?”叶姝怡有些犹豫。
沈流花摇了摇头。
“那你有什么万能解毒丹吗,花花?”如果非要去,那么只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流花严肃点头,“我去问父亲。”
等沈流花捧着青釉色的瓷瓶出去后,房梁上跳下一个人,“这么贵重的药就这么给出去了?”
“为什么不给?”我女儿要的,再说给的是主子的女人,沈映南一脸你真是多问的表情。
老七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问:“这个叶县主和咱们主子?”老实说,到现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主子天神一样的人,盖世英雄怎么和恶恶女配成了一对。
沈映南面无表情,“你有意见?”
老七连连摆手,“没”不敢。
但是他老远瞧见几回,觉得这个恶女有点眼熟。
叶姝怡最近捏了捏身上的肉,她长胖了,毕竟以前的叶姝怡为了贵女的身姿,拼命的节食,每日也画着贵女的妆容,端着县主的面具。
而今她素面朝天,小脸白皙可爱,扬着暖呼呼的笑容,加上眼神的形态,只和以前的叶姝怡只有三分相似了。
到是与她自己有六分相似。
所以最近她在京城来来往往,也没有人认出她来。叶姝怡整理好衣服,端庄地坐在马车里,有些担心的悄悄问,“一会秀云社的人认出我来怎么办?”
花花端着身子,正经的说:“咱们是去太后宫里的,他们见不到,就算在宴会上,他们也看不清咱们的脸。”
叶姝怡:明白了,我们坐在高堂,比较远。
直到她坐在太后的坤宁宫,才感觉高堂不是远,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