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还有其他那些他记不清名字的船,虽然没有见到这些人的尸,但普利森却非常清楚帕莎和他手下这帮海盗的行事作风。
他们大概率不会留下活口。虽然很不想承,但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普利森就将自己同这些曾属于肖恩的船员完全绑定在了一起。
关于亲友的死,他在这个世界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到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于他的面前,他所感受的情感除了短暂的伤痛便只剩下满腔的怒意。
而因为目标的死,在他心中那徐徐燃烧的怒火也逐渐散,所以遗留,几乎只有那微微的伤感与长久的麻木了。
“海盗属于大,大海与风暴同源。愿在冥河之,风暴依旧能够指引吾等前进的方,登入风君的神国。”…普利森刨开荒,将一枚沧澜金币埋入了其,他收起了平时那戏谑的姿,拍打着自己的胸,肃穆地说着《海盗法典》扉页中所记录的悼,认真向着这堆荒芜的土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海盗礼。
“接下来的故,得由我独自书写了。”普利森轻叹了一口,收起了脑海中纷乱的念,转身朝着奥奈所藏着的那片树林中缓步走去。
逝者如,既然结果已无法挽,那么生者就理应承担着逝者的那一份期盼与责任并更加珍重自己的生命。
在战斗中活下来的生者完全沉溺于苦痛与悲伤以至于无法走,这或许才是那些因此而死的逝者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
普利森很快就到了奥奈藏身的那颗大树,他轻轻敲打了一下这棵大树镶嵌上去的树,带着些许疲惫的说道:
“小,出来,结束了........全都结束了。”普利森的话语重复了几,可中空的树内空间却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怎么了?”见树内没有传来声,普利森急切地将那块基本是镶嵌在树上的树皮扯,他的确有些担心现在奥奈的具体情,毕竟他可不想再继续失去自己所珍重的人和物了。
那块镶嵌上去的树皮被普利森扯,可当他看清楚树洞内的情形,却立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这小子真的是一点危机意识感都没有啊。”普利森摸了摸自己的额,神情中带着一丝苦涩。
在中空的树洞,奥奈盖着普利森的大衣将身体卷缩成了一,她闭着双,俨然一副早已入睡的样子。
普利森抬头望了望,发现这时已经到了傍晚。看起来从普利森失去意识到他从那团污泥一般的黑色物质中钻出这中间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普利森想要伸手将对方拍,可手停在了半空,却又很快地缩了回来。
“.......其实这样也挺,她确实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普利森看着奥奈那幅疲倦的面,带着些许迷茫与伤痛的心头微微流过了一丝暖意。
“我们都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普利森依靠在树,脑中尽量不去想那些较为复杂的事,他垂着,熟练地拨弄起了自己散乱的头发。
他的思绪开始逐渐向过往的回忆靠,陷入了那一件又一件寻常而又美好的事中。
一副又一副映照着过往回忆、却有不尽相同的画,不断地在普利森的脑海中翻过。
这些画面像是奔涌的浪,不停的流转,可最终却又汇向一,将画面完全定格在一张还算完整的全家福中。
在较为空旷的甲板,一位年轻美丽的约尔撒女子怀抱着一名幼,一名黑发微卷、满脸胡茬的男人则面带笑意地站在其身,在他的左侧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蹲坐着二者旁边的甲板,昂着脑,似乎没将这一切放在心上。
…这幅画面就这样定格在普利森的脑海,直至那清晰的影像变得逐渐灰白模,那两名站着的、像是夫妻一样的成年男女连带着那名幼婴所处的画面开始不断的龟裂消,到最,空白而布满褶皱的画面中只留下那个蹲在地上昂着脑袋的孩子。
“我的确在这场滑稽的旅程之中失去了很,宝,船,血,,或许还有那荒诞的梦想。但我想我也获得了不少新的东西。”普利森仰视着被树叶遮挡住、只能窥得一星半点的阴晦天,用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
“一个有用的教,和一个短期内我必须完成的目标。”
“或许在这些事情完成,我这个擅长逃避、无任何远大追求、并且过惯了安逸生活的,多多少少能够做些改变吧。”普利森张开双,有些感叹的说道:
“因里格,前诺顿首,现之灵鬼,老威尔逊和那个未知存在同都提到过的地,这个谜一样的孤岛城市所埋葬的谜题似乎比我想象中还多。”
“看起,我这个老诺顿人不得不去一趟这座曾经的诺顿首府了。”
“不过在此之,我还得干一件重要的事。”普利森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随意地从核心空间中拿出了一把闲余的铲,这是之前购置工具的多出一部,本着不浪费的原,普利森把这些闲置的物品统统收入了永恒核心之中。
“我将亲手我的船员和那些无辜的雇员安置一个合适的葬身场所。”
“在因里格斯的事情结束,我会将应有的报酬和抚恤金送还给桑坦镇中的故者亲属的。”
“我不是一个好船长和一个好雇,道德层次上的觉悟也不算,但至少.......我的良心还残余了那么一些。”普利森将松散的头发梳理到了身,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铁铲。
“我从来不干亏心事。”喜欢卑劣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