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是您！”春意忙不迭开口道，其余丫鬟婆子见春意都如此说了，也连忙表态。

“嗯？”可是她的话并没有让沐天妍松脚，反而危险地眯起了清丽的眸子。

春意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是四姨娘，五小姐，三少爷，奴婢知错了，求五小姐饶了奴婢吧！”说着春意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敢保证，如果沐天妍再继续踩下去，她的肋骨必然就废了。

听了此话，沐天妍这才收脚，小丫鬟夏意忙不迭地端起刚刚她们坐的椅子殷勤地放在沐天妍身后，让沐天妍坐下。

沐天妍招了招手，让沐铭墨随她一起坐着，这才正视春意她们，春意被夏意她们扶着，最后在沐天妍目光的逼视下扑腾齐齐跪了下去，一个个埋着头，不敢直视沐天妍的眼睛。

“府中人皆说兰怡院中的丫鬟过得比小姐还要滋润，看你们这副模样传言不假，说吧，这么多年吞了兰怡院多少东西！”沐天妍睨着她们，身上的气势压得她们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不由自主的便哆嗦了。

她们想要否认，可是看这兰怡院萧条的模样，她们根本无从反驳沐天妍的话，兰怡院中值钱的东西她们全部都占为己有了，连府中派发下来给四姨娘他们的被褥等也全都被她们几个分了，思及此，四个人抖得更厉害。

因为许多东西都被她们给偷偷变卖了，根本没法拿出来，倒是那几床被褥她们还尚未动过，尚书府对丫鬟奴才们不薄，所以冬季派发给丫鬟奴才们的被褥都是十分保暖的，因此夺来沐天妍她们的被褥都是被她们几个储放着。

“怎么，拿不出？”看她们的模样沐天妍心中便了然了，她也没指望能尽数拿回这些年被她们吞的东西，今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在兰怡院树立起她的权威。

话落，几个丫鬟和婆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连磕头求饶。

沐天妍没有说话，沐铭墨只是紧挨着她坐着，现在他对沐天妍从心底里涌起了钦佩，沐天妍冷漠的目光锁定几个丫鬟婆子，而沐铭墨则是侧头凝视着她，心里暗忖着：这样子的阿姐真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冷风呼啸的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刺激着几个丫鬟婆子的神经，让她们更加抖如筛子，从来没有哪一天让她们觉得能比今日更冷，地面上的寒气通过衣料侵入身体，冷得牙关都开始打颤。

压抑的气氛压迫着她们的神经，恐惧在心中蔓延，这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沐天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在杀手界腥风血雨了二十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人心，这一刻无需多说什么，她们自己都能把自己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