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耳熟吗，她昨天才听沐铭墨说过！

“四皇子，不要让我一再提醒你我们的关系！”

四皇子站在包厢窗口，看沐天妍弯腰坐进马车里。心里有团无名火在翻涌上涨，寒着脸让君悦楼的掌柜把上个月的账本拿来，抽走了账面上所有能调动的资金。见到可观的数字，完颜逸矜的脸色才好转了几分。

沐天妍有本事，傲点就傲点吧。他堂堂皇子，不信拿不下她！

沐天妍阴着脸回尚书府，还隔着好长一段路，就听见唢呐奏出的哀乐。等到门口下车时，才发现尚书府门口挂着白布，门口的家丁俱着麻衣。

沐天妍明眸一转，心里明白了几分，沐赐衡最终还是选择出手，用沐雪清的死来重塑门风！

沐天妍快步往兰怡院走去，在门口见到四姨娘一切安好，眼底的紧张悄然散去。沐天妍清楚，沐雪清死了，元淑芬必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的头上。沐天妍担心元淑芬找不到对付她的法子，索性拿她亲近的人下手。

“天妍，夫人刚才传话说，让你去灵堂给你四姐姐守灵上香，娘陪你过去吧。”四姨娘握着沐天妍的手，神色很是担忧。

元淑芬此举，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可她是沐天妍的嫡母，沐雪清又是沐天妍的亲姐，让沐天妍去灵堂上香完全说得过去。四姨娘第一次怨怼自己姨娘的身份来，若她是正室，天妍就不必总是受委屈，被刁难！

沐天妍安抚的冲四姨娘一笑，依照元淑芬的作风，灵堂里一定有‘好东西’等着她。明知如此，她怎么会答应让四姨娘陪自己过去。

“娘就放心吧，不必担心我，你看我平日和她们打交道，哪次吃过亏。再说，你是长辈，去灵堂说不过去，说不定夫人还会借此发难。”

沐天妍说服四姨娘后，带着青青、青芸去了灵堂。

灵堂设在沐雪清以前住的院子里，沐天妍脚还没踏进去，就已接受到了各种目光。怨恨、同情、幸灾乐祸……

沐天妍平静的扫了一眼各怀心思的下人，昂首进了灵堂。元淑芬由沐雪怜扶着，站在棺材边，眼泪跟珠子似的往下掉。

平日威风凛凛，高傲不可一世的元淑芬，此时和所有痛失孩子的母亲一样脆弱可怜。

沐天妍并不同情她，因为沐雪清的早亡，追根溯源，和元淑芬的教养有很大关系。若她本本分分没有害人心，又怎么会作茧自缚，到头来害了自己！

沐雪怜眼睛红红的，低声提醒元淑芬沐天妍到了。

元淑芬这才抬起头，凶恶的目光好似饿狼，让沐天妍想起了前世被杀手组织培训的时候，为了赢得活下去的机会，每个人的眼底都被血腥染上了疯狂。

从元淑芬的目光中，沐天妍知道，她与元淑芬，走到了必死的地步。

“沐天妍，我要杀了你，你个丧门星，赔我清儿的性命来。”元淑芬哭叫着往沐天妍身上扑，青芸眼明手快的按住了元淑芬肩膀，想把人甩开。元淑芬犹不死心，侧头咬在青芸手上，青芸吃痛，元淑芬趁机再次冲了过来。

沐雪怜在元淑芬身后，给灵堂里的丫鬟婆子使了个眼色。十来个人帮着元淑芬，一窝蜂堆过来，意图捉住沐天妍主仆三人。却被回过神的青芸三两下扔出了门外，灵堂里只剩下元淑芬母女。

沐雪怜擦了一下眼角，狠戾破坏了她精致的面庞。

“沐天妍，你害死了清儿，现在还要谋害我和母亲不成？今日，你就跪在清儿的灵前恕罪，否则我直接让人绑了你，以不孝罪送去官府。那时候，管你什么郡主都没用！”

沐天妍斜睨了元淑芬母女一眼，她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恕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大姐觉得能扳倒我，尽管来！可若是扳不倒我，代价可能就如她一般。夫人和大姐最好想清楚，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