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还是老老实实地直接说了，“…那个…你把机票退了吧。”语气糯糯地。

“……什么意思？”沈新诚没听明白。

“我…”小狗有些语塞，“…我就是开玩笑的。”

“？”

那边没说话，听筒中只留下濑户内海上空电磁波通过空气介质传播产出的滋滋杂音。

“…”

两边一时间沉默了。

凑崎纱夏不知道怎么地突然间有些委屈，这好像确确实实是她的错。

是她满嘴跑火车，是她想一出是一出，是她没有给到尊重，是她随便耍人家玩，是她心情不好拿别人撒气。

是她流氓，是她无赖。

她才是那只恶劣的、下头的、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小狗。

可她不想认错。

凭什么永远都是她包容别人？凭什么永远都是她安慰别人？

凭什么永远都是她在看脸色，她在救场，她在妥协，她在无私无求的奉献？

凭什么现在轮到她自己这里，耍个脾气就要一秒钟被逮捕？

凭什么！

本就郁结的情绪此刻更加扭捏。

可是，不认错的话，这个疯子飞过来，自己真的会完蛋的吧。

“…我…我……”

凑崎纱夏紧紧抓着手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想吐出那几个字，尤其还是在面对听筒那边的男生的时候。

“我…”

后面几个字好像就要艰难地挤出来，声音却突然被打断。

“行吧，那我退了。”

那边沈新诚停一下，然后继续发，“好好准备演出哦，fihtin，我会给你加油的！”

“不过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会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