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急着回去忽悠钟离凤仪办宫宴,夏月染急着回家哄夫郎,凌晨卿急着找自家祖母商量钱浅的夫郎(们)的人选,大家都很急,因此一路披星戴月向着京城飞奔。
临近京的前一天,夏月染突然拒绝赶路了。她看了看自己一身尘土的衣裙,向钱浅申请到驿馆修整。
“怎地?”凌晨卿嘲笑她:“怕你家夫郎嫌弃你?”
“哪是这个原因!”夏月染很嘴硬:“马上就要进京了,殿下是唯一封了亲王的皇女,总得有些排场在,你看看我们,像什么样子,一个个蓬头垢面,倒像是败军之将。”
没想到夏月染如此不靠谱的理由居然得到了凌晨卿和寒星的大力赞同,她们三人甚至都没再跟钱浅申请,就直接带着队往驿馆跑。
还有不到一百里的路程就进京了,钱浅本来不想停留,可是她想着夏月染的心思,于是也没有反对。
钱浅想着在驿馆休整一晚也是好事,于是她要了洗澡水好好地将自己清理了一遍,又跟7788一起讨论了一会儿自己的任务,就直接休息了。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钱浅才搞明白,所谓的“有些排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清早,钱浅起床穿衣,这才注意到她床边放着的衣服不是她惯常穿的布裙,而是锦缎制成的华丽的黑裙子,样式倒还像是简单的军装,只是一看就面料极其华贵。
“这是哪来的?”钱浅只穿着中衣,拎着那条裙子跑去问寒星,她每日的衣物都是寒星给准备。
“殿下今天要穿的衣服。”寒星看了钱浅一眼,似乎懒得回答这么傻的问题:“靴子也准备好了,殿下需要我伺候您穿衣吗?”
“不用不用!”钱浅赶紧拎着衣服缩回去。
她刚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了,转头看了看一身明盔亮甲的寒星,一脸不解地问道:“你穿盔甲干嘛?又不打仗,穿着赶路多重啊?”
“殿下今天也要穿盔甲。”也是一身铠甲的凌晨卿推门进来了:“武将还朝,当然得穿着铠甲讲究点排场,也好让人看看武成王的英姿。”
“啥?”钱浅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凌晨卿:“又不打仗,穿着铠甲赶路多傻啊!那么重!”
“哪里傻了!”同样也是明盔亮甲的夏月染也进来了:“又没让您穿那身瑟的银甲,这就是殿下您平时穿的战甲,黑色,跟大家都一样,您看大家都穿了。我们今天进京,好歹像个样子嘛!”
“又不打仗,穿着这么重的战甲不傻吗?!”钱浅扶额:“我们这些人各个刀剑加身,再穿上铠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谋反呢。”
“怎会!”凌晨卿冷笑:“殿下明盔亮甲完好无损的奉诏进京,刚好震慑一下某些动了歪心思的宵小之辈,让她们下手时好歹多些忌讳。”
这倒是有道理。听见凌晨卿这样说,钱浅顿时不废话了,她乖乖穿上了黑色锦袍,又老老实实张开手让寒星帮她穿上了战甲。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她完成了任务就要赶紧回秦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