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妹妹怎能这样说,”凤北溪显得更尴尬了,她勉强冲着钱浅解释:“我之前并不知道……”
“不知道?那凤小姐还真是健忘。”钱浅不怀好意地冲着凤北溪龇龇牙:“我记得我向你强调多次我已有未婚夫,可凤小姐依旧执着地听而不闻,若说并非故意,还真是牵强啊!”
“烟妹妹,”凤北溪咬咬下唇,迅速瞟了一眼低着头帮钱浅整理发髻的夙离,又硬扯着笑脸向钱浅说道:“今日之事是姐姐不对,姐姐在这里给你赔礼了。我也是担心妹妹,太过心急,还望妹妹勿怪。今日赶巧,萧公子和上官大侠都与我熟识,也算是故人,不如我做东,大家一起到镇上的酒楼坐坐如何?”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夙离和钱浅还没说话,上官云深先不干了:“谁跟你是故人?!若不是清寒拜托我寻你,谁耐烦与你有牵扯?!眼下你这女人也不知改嫁多少次了,清寒现在都没来寻你,想来也不愿与你多有牵扯,你与我已无任何关系,哪里来的故人一说。”
哦?这群男人里没有月清寒?钱浅八卦地小眼神投向那个陌生的剑眉男人。看来这位是那个邻国摄政王夜安阑!这么说,凤北溪在京郊茶棚的拦截行动挺成功啊!果然把这位摄政王男主给一起带到书院来了。
长着剑眉的摄政王夜安阑看见钱浅看他,立刻又往君子玉身后退了退,就好像钱浅有多吓人似的。
“上官大侠,”凤北溪脸上并不见一丝尴尬:“眼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之前同你说过的那件事,并非信口雌黄,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事?”上官云深一愣:“我同你能有什么事?难道你是指鱼肠剑?”
凤北溪没料到上官云深居然大大咧咧就这样将这件事说出来了,一时间反倒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眼下她身后还站着大虞八皇子君子玉。人人皆知,神剑鱼肠被大虞皇室收藏,结果她居然当着八皇子的面被揭破用皇室收藏的神兵与上官云深做交易,情况着实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鱼肠?”夙离冷笑起来,他抬起眼眼神犀利地扫视凤北溪与她身后的男人,口气轻缓地说道:“我今日就在此说明白。属于我妻子的物品,谁都不许惦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夙离的语气并不重,但是足以造成足够的压迫感,君子玉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他立刻低下头,无声地表示顺从。他身边的摄政王夜安阑眉头一挑,紧接着也随君子玉垂下了头。眼前的男人高深莫测,居然能让大虞皇子君子玉如此慎戒,夜安阑认为他不宜轻举妄动。
站在靠前位置的夏清逸和风轻衍显然没那么聪明。夏清逸并没有选择直接对着夙离发难,反而对着钱浅冷笑一声:“柳飞烟,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本事。”
“夏将军谬赞了,已然退婚,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是自然的吗?”钱浅笑得非常欢乐:“难不成将军觉得您琵琶别抱,未退婚时就与其他女子牵扯暧昧是应当,而我这个被背叛的人反倒要背个贞节牌坊为您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