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有错。”明冷哼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都敢和螭龙混在一处了。”

“螭龙？”钱浅抬起头，厚着脸皮装傻充愣：“谁呀？”

“都不清楚来人是什么身份，竟然就大着胆子与人同行。”明冷哼一声：“爹爹教你的全都记不住，那螭龙已经有千年修为，你的半妖身份，他一定早已知晓。”

“啊？”钱浅瞪着眼，一脸傻乎乎的模样：“爹爹，螭龙是赤炎吗？鸣鸾婆婆特意带他一起回来，是因为他是妖？”

“还不算傻到没救。”明拍了拍钱浅的脑袋。

“他应该没恶意吧。”钱浅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才开口：“不是所有妖都会看不起半妖，赤炎一直也没说过什么。青冠伯伯说，和我一起的师妹玄凝也是半妖，赤炎也没说过什么。”

“爹爹可管不着那只九尾狐半妖，爹爹只管你。”明答道：“旁人与我不相干。那个螭龙，是什么时候跟你们同行的？”

明将钱浅和螭焱相识经过打听了一遍，钱浅想到，和鸣鸾在一起的螭焱，大约也是要被审问的，因此她并没有隐瞒什么，明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不该她知道的事”一律答不知道。

说起来，钱浅“不该知道的事”还真不少，比如螭焱来自于流霞峪附近结界内的妖族城池，比如他是螭龙族族长的儿子，比如妖族城池发生了战争，螭焱的老爹生死不明。

就像钱浅猜得一样，一回到鸣鸾的巢穴，鸣鸾立刻开始询问螭焱的来路。螭焱没有隐瞒，当着钱浅父女俩和落雪、云妖娆、霜烬的面，将自己之前的经历说得清清楚楚。

“就是这样。”螭焱的语气很诚恳：“前辈，我没有隐瞒。玄音他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们螭龙一族向来知恩图报，绝不会做出坑害朋友的事。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半妖生存不易，妖族不接纳半妖，人类又将半妖视为异类，玄音和玄凝的事，我绝不会泄露半句。”

鸣鸾卸去伪装，一双流光溢彩的重瞳盯着螭焱，眼神颇为威严：“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螭龙一族又如何，我绝不会放过你。”

“原来前辈是神兽重明。”螭焱望着鸣鸾的双瞳，恭恭敬敬一躬到地：“前辈放心，我螭龙一族重承诺，说出口的诺言，绝不反悔。”

“嗯。”鸣鸾点点头：“你若能做到，以后若有烦难，自可让琪儿联系我，都是不大的孩子，我一同看顾照料也不费事。”

坐在旁边的钱浅听到鸣鸾的话好悬没笑出声。一千岁的螭龙和二十岁的半妖火光兽在鸣鸾眼里都是不大的孩子，年龄可差得远着呢。不过游戏剧情里的确说过，龙族跟钱浅他老爹这个品种不太一样，火光兽千年就已经是实力挺高深的大妖了。龙族生长缓慢，寿数过万年，千年螭龙似乎……真的不算成年。

都是千年修为，但千年修为和千年修为也不一样，自家老爹似乎要厉害点，体认到这一点的钱浅突然有些安慰，没有名字的龙套一家居然也有强过主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