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被敲门声惊动,抬头看见门口的主仆俩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笑容立马堆上:
“这位小姐,你想要些什么?”
这个伙计是个眼生的,不止程娇娥眼生,青韵也眼生,青韵便问:“你不认得我们?”
伙计奇怪地把她俩打量一遍,疑惑地问:“您二位是?”
青韵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店里的其他伙计呢?”
“东家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人开月钱,店里的伙计也陆陆续续地都走了,我是新来的。”
“别人都走了,你怎么是新来的?”程娇娥奇怪问。
“正因为其他伙计都走了,所以娇颜苑的王姑娘才花了二两银子,让小的来这儿守着。”伙计笑呵呵地再次问,“还不知您二位是?”
“我就是这儿的东家。”程娇娥答。
伙计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织罗裳背后是什么人,他可是听说了的。他再偷偷打量程娇娥,怀疑地问:
“您真的是东家?”
“你这不是废话么,难道还有人敢冒充我家小姐来这儿行骗吗?”青韵一翻白眼,开始在店铺内走动观察。
伙计不敢再生疑,忙惶恐道;“小的眼拙,不知东家来到,有失远迎,东家您快坐,快坐,我去给您沏壶茶来!”
说着,伙计搬张椅子来,他讨好地用自己的袖子把椅面擦干净。
“不必沏茶了,我问你,这里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东家,您是不知道啊。”伙计伸着脖子朝外头望一眼,见没有其他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之前七皇子兵变的手,不是派人把安平侯府围住了吗?”
“那时候您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人能联系上您,咱们这儿也没一个主事的,时间一长,就开始人心惶惶。于是伙计们都猜测您十有八九回不来了,便拿了店里值钱的物件抵了月钱,各自散了。”
程娇娥点头,“这么说,店里头的衣裳都是他们给拿空的?”
“这倒不是。”伙计说着,走到柜台后,取出一本账簿来,“王姑娘说您一定还会回来,叫小的把这里的每笔收支都记上了,衣裳十有八九都卖出去了,织造坊那儿的人也歇了,货补不上来,便这样了。”
程娇娥接过账本,粗略地看两眼,便把账本合上,看向伙计:“行,我知道了,既然货都没了,暂时也没再开下去的必要,这样,青韵,你拿五两银子给他。”
她对伙计:“你先回家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