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真相是这么回事,太上皇面色凝重,安平侯想对付程娇娥不奇怪,这点龌龊手段,他当皇帝时没少遇见,他宠爱明熙时,也有不少大臣一个劲儿的上书要求他雨露均沾或是处置明熙。
但在围场里藏熊,未免太过了,这做法,但凡有分毫偏差,出事的就不仅是程娇娥,还有商裕。
这些个念头在太上皇脑海里不断的闪过,程娇娥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低下头,唇角掠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竟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上皇叹息一声,又随口问了些其他无足轻重的事情,见程娇娥脸色比来时又苍白一分,挥了挥手让她回去了。
明熙之前并不晓得安平侯府准备对付程娇娥,此刻听到这些事,禁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蠢货,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就这么被程娇娥逃掉了,那藏熊的人未免太蠢了些,也不知道藏的隐蔽些。
只是纵然心底再如何恼怒,明熙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程娇娥走出殿门后,长出一口气,青韵看她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步,咬了咬唇,“娘娘,太上皇他突然叫您过来问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太上皇开始明显是对程娇娥有些不满的,因为那股不悦的情绪太上皇压根就没有掩饰,直接露在表面上,以至于青韵都看得分明。
“没什么,他不过是听信了一些谗言,对我产生了一些误会。”程娇娥抿唇。
这宫里头的人可不敢在太上皇面前胡言乱语,至于他自个儿,更是不会去触犯商裕的大忌,去打听前朝之事,多半是钟离沁跑到他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喊自己过去。
原本,太上皇定是决定审问她的。
程娇娥按住不断跳动的心脏,亏得她反应机敏,将事情给说清楚了,更表明她安分守己的态度,要不然,太上皇怕没那么好说话了。
回到昭阳宫后,程娇娥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片刻后便睡着了。
商裕过来时,门口的青韵屈膝行礼,商裕抬手,示意她让开,抬脚走进去,屋子里,程娇娥还在睡着。
许是先前一直紧绷着神经想着怎么应付钟离沁的阴谋,现在危机解除,她不可避免的松懈下来,这么一来,疲倦感直接侵袭她,让她不知不觉就睡熟了,若不然,以往商裕刚进来,她便惊醒了。
程娇娥醒来的时候,一抬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捧着一卷书籍看着,下意识的唤了一声,“陛下?”
商裕扭过头来,见她醒了,立刻合上书,上前扶住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程娇娥“噗嗤”一声笑出来,跟着眼神古怪的盯着他,“你怎么了?我只是困了睡了一觉,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望着她一如既往的笑脸,商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