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亲呢?”月倾城只是随口一问,却见沈祁愿神色黯然下来,月倾城不是傻子,瞬间便想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
“我父亲是个将军,为国捐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武功都是他交给我的,我的那把剑也是父亲的,我不希望它染上更多的鲜血,所以……”
“所以你才很少佩剑?”月倾城见沈祁愿脸上带着悲戚,便也不愿他沉浸在这悲伤的过往之中,“但是剑不染血做出来有什么用呢,难道只是把玩观赏之物?”
说着月倾城拿起放在一旁的短刀,“这把刀本来是父亲要送给华儿的,可是华儿从小便性格怪异,更是身体虚弱,根本不可能拿刀,所以最后拿刀的人是我,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我杀人从来都不会手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强势,那华儿就会被人欺负。”
刀出鞘,寒光点点,屋内灯火通明,可是沈祁愿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把刀的寒意,想到月倾城的经历,沈祁愿却不免心疼,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月倾城也不一定非要选择这条路。
“好刀。”沈祁愿开口赞叹,“杀人不一定是你的错,但是对生命的敬畏始终要有,如此才能对得起一个人字。”
“这是谁教给你的。”月倾城有些好奇。
“是娘娘。”沈祁愿之所以一直愿意为程娇娥做事,很大程度上是他真的敬佩程娇娥,而当初跟随程娇娥那一段日子,沈祁愿也学到了很多。
提到程娇娥,月倾城便又有些不高兴,突然收回刀,“我困了要去休息了。”
“你……”沈祁愿有些无奈,“你想多了,我对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说什么?”月倾城突然愣住,沈祁愿似乎也察觉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但还是咬着牙说了下去。
“娘娘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当初在卫城的时候我曾经跟随娘娘一段时间,无论是娘娘的手段还是娘娘的处事之道都十分令人佩服,我对娘娘除了这样的感情之外没有其余的心思,你不要误会。”
“为什么不让我误会,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天奕的皇妃么,你跟我解释这些是想说明什么?”眼见月倾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沈祁愿则是慌了神,身后虽然没有依仗,但沈祁愿还是朝后躲了躲。
“沈祁愿,我不相信你一点也没有察觉我的心思,纵然我嫁到天奕是不得已,但是我的心却从来不曾放在商裕身上,商裕喜欢的是程娇娥我很清楚,我不会为此在天奕的皇宫中做一辈子的怨妇,所以……”
“夜深了,我让下人带你去休息。”沈祁愿似是逃避一般,转身便要离开,却只得月倾城冷笑。
“你的逃避说明了什么,说明你也对我动心了是不是,否则你个忠诚良将岂不是会立刻义正言辞,没想到沈大人是这样的人。”月倾城脸上笑意浓重,此时却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