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过要是有得选，最好还是别让张贵妃，或是和她交好的人的儿子做皇帝吧？</P>

思绪乱飞之际，张贵妃果然开口了。</P>

“吴才人先前还是好好的，臣妾不过离开一会儿，她就出了差错。臣妾仿佛听人说，吴才人出事的时候，是燕婕妤在她身侧的？”</P>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不善的目光看向我，冷冷道：“燕婕妤还真是走到哪儿，事情就出到哪儿呀！”</P>

？</P>

我莫名其妙，抬头去看张贵妃。</P>

她眼神不善，我亦是没什么太好的神色。</P>

能关我什么事呢？</P>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P>

“皇上。”</P>

张贵妃满是恨意，又继续道：“依臣妾看，不如找了钦天监来算一算吧。自从燕婕妤入宫，宫里都出了多少事儿了？”</P>

“莫不是她是个祸星，她父亲不满咱们大周，这才将她送来和亲，意图祸害我们大周的？”</P>

张贵妃说得毫不客气，撺掇着萧昱。</P>

萧昱脸色很差，大概是早就不耐烦了，现在又听张贵妃絮絮叨叨地说着，厉声便道：“够了！”</P>

他这两个字一说完，张贵妃浑身一震，似是没想到萧昱竟然这般凶。</P>

我也意外。</P>

萧昱一向温和，哪怕是我头回侍寝，他对我满是忌惮，用那样深邃的眼眸看着我的时候，其实也不曾凶过。</P>

虽然，还是让我有些害怕就是了。</P>

“张贵妃。”</P>

皇后抚了抚萧昱手背，就对张贵妃道：“吴才人那儿情况还未明呢，这种话就……”</P>

话音未落。</P>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P>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皇后也下意识看向门口。</P>

“进来。”</P>

萧昱冷冷说了，魏公公便去开门。</P>

我看见，是徐太医进来了。</P>

他满头是汗，进来也顾不得擦上一擦，只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道：“微臣无能！吴才人她，她小产了！”</P>

萧昱听完，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抬脚就往外走去。</P>

屋内的女眷见状急匆匆跟上，我也和淑妃一起，来到了吴才人的寝殿之外。</P>

寝殿里，有宫女正抱着一盆一盆的血水出来，吴才人的呜咽声音还没消失，听上去还是那么凄惨。</P>

我也暗暗叹气。</P>

心里想着，她这一小产，依照着张贵妃的性子，恐怕又要生出不少的风波了。</P>

“唉，都是个成型了的男胎了呢。”</P>

皇后去查看了情况，也叹了一句。</P>

萧昱始终没进去，到底是屋内血腥，他只是唤了魏公公过来，询问道：“查出什么结果来了吗？”</P>

魏公公闻言迟疑一下，竟是下意识看我。</P>

！？</P>

我心头惊疑不定，想着他看我做什么？</P>

“方才宴席间，除了贵妃娘娘带人提前离席以外，便是只有燕婕妤的人，曾在宴席快结束之前，派人出去过。”</P>

魏公公拱手，继续道：“只不过，这个也不能作为证据就是了。毕竟宴席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有歌姬舞姬，还有端茶送水送吃食的宫人。”</P>

“会经过那条路的人，实在是不少……”</P>

人多手杂，魏公公那儿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下手之人，肯定是在张贵妃离开以后动手的。</P>

毕竟张贵妃回长乐宫也是走那儿，她离开时都还是好好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吴才人离开时却出了问题。</P>

再者……</P>

那冰我也看过，只是薄薄一层，冻得也不算太结实，为的就是有人踩上去的时候能滑溜那么一下。</P>

泼上去的时辰，距离吴才人摔倒，一定不会太久。</P>

那么，我的嫌疑其实是很大的。</P>

“哼，那条路本宫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肯定是本宫走了以后有人动手脚！”</P>

张贵妃这回也不蠢，发现问题后，冷冷看我一眼，质问道：“倒是燕婕妤。你好端端的，怎的在宴席要结束的时候，派人离开过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