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硬气，却有软肋。</P>

燕云天闻言，沉默良久。</P>

他审视着我，目光有些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嗤笑道：“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P>

“你看似风光，却未必真的这么得他喜欢。我且问你，他现在，膝下是不是只有一个女儿？”</P>

我颔首。</P>

燕云天沉吟片刻，问道：“他是不是……有些隐疾？”</P>

“……”</P>

我差点被呛到。</P>

隐疾？</P>

我自然知道燕云天说的是什么，脑子里不由自主回忆起与萧昱相处时候的每一次场景。</P>

应该是没有的。</P>

我板着脸，讲了姜采女的事情。</P>

“他子嗣稀薄，却并非有隐疾。再者，就算你送燕凌雪进宫，恐怕她的下场最多与我是差不多的。”</P>

“中原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我早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你熟读中原诗文，想来也是知道这句话的。”</P>

燕云天颔首，神色复杂，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为你好好照顾你娘和弟弟，不让大妃为难他们。”</P>

“将来我膝下重组飞虎军，会让他加入。只要他能立下军功，我也会将他擢升的，你放心就是。”</P>

飞虎军？</P>

这一支队伍，是由好几个百人组建而成的小队，队伍里个个都是精英，在战争中，能以一当十，而且精通阵法。</P>

他们这些人权力极高，而且都是听命于燕云天一个人的。</P>

他若是将蠢弟弟放进飞虎军里，确实算得上是重视他了。</P>

虽然，这多半是说出来令我安心的。</P>

好歹他也愿意应付我了。</P>

我想着，总归是觉得我现在有几分分量，能让他正视和顾及的了。</P>

如此也好。</P>

“好。”</P>

我颔首，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提出你的条件吧。”</P>

我可不相信他会白白付出。</P>

果然。</P>

燕云天深沉一笑，道：“我希望，你能将凌雪留在你的身边。若是能将她举荐给萧昱，固然是好。”</P>

“若是不能，我希望你能帮忙筹谋她的婚事，将她嫁给得宠的亲王，亦或是位高权重的国公爷。”</P>

“当然，后者要是没有非常好的选择，你也可以将她送回来。这些，就是我的条件。你必须答应，你用心为她筹谋！”</P>

闻言，我心中冷笑。</P>

他还真是难以死心。</P>

举荐燕凌雪和我自己争宠？</P>

除非我脑子不好使才这么做。</P>

“可以。”</P>

我面上答应了燕云天，与他终于算是达成了共识，他又道：“你娘，身子是有些弱。此番我不让她来，也有我的顾虑。”</P>

“反正，我也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将这些事情做成，哪怕将来没有大周皇帝的子嗣，待我稳定漠北局面以后，我会让她和你见面的。”</P>

“嗯。”</P>

我颔首，并没有放在心上。</P>

画大饼，我也会。</P>

燕云天提的条件，真是很难让人去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