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环境的因素,从小到大,韩东心里都有种病态的骄傲,更准确的说是自卑。
这种性格在部队改变了不少,可潜意识里处理事情的时候。总还不擅长折中,容易非黑即白。
就如跟夏梦结婚的早期,很容易钻到牛角尖里面,生活工作皆是如此。
与智慧无关。他刚出部队的时候虽然说阅历不少,可变相而言,还是跟一些刚毕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没太大的区别。
现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所经历的一切。早将他磨砺的懂得退让,懂的争一口无所谓的气,不如咽下。
嘴炮毕竟改变不了什么,张建设要过嘴瘾,随他。
做该做的事儿,圆满结束演唱会是他的目标。
也就这么短短几天,两个城市的人,以后根本不必产生交集。实在是没有必要,跟他耗费时间,激怒自己。
气怒难免,可就如夏梦所说。过了也就过了,不触及底线的事,并非那么难以忍受。
所以离开会议厅,他心态就慢慢的趋近平和。
上车驶离了一段路程,前挡板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韩东扫了眼来电显示,随即塞上了蓝牙耳机:“怎么了?”
傅立康的电话。
韩东昨个因为江文宇的事情跟他联系过,以为还是要说这方面。
“没事就不能跟你联系?”
韩东笑了笑:“当然可以。”
两人少见谈了些轻松话题,可突然间,傅立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韩东脸色微变。
白雅兰,老头在说白雅兰的近况。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最近找缉毒局那边主动申请调到海城……”
海城?
一个提起来名字都能下意识让韩东联想到毒品根源,紫醉金迷,混乱,走私的地方。
白雅兰堂堂一个上京缉毒局副局长,竟然会主动申请平级调到海城那种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随即,韩东就追问:“案子还没结束?”
傅立康停顿:“你觉得呢。一个治安几十年内都不见好的城市,她去这段时间就能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