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jie你不知道,我听说那边天气比这么冷许多,你别看如今这边天气转暖,到了那边可全部是一个境况呢!”
“哦?你听谁讲的?”
“小高呀,他从前认识不少北边过来的朋友,”芸香看着她的神色又道,“xiaojie,他是臭脾气,你不要生气。”
乔伊笑了笑,手里端着茶杯久久没有放开,“他倒是不知到在气什么?难道我和二爷一处了,他就开心了?”
说着,自己又是一阵难过。
“xiaojie,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性子,过两日就好了,xiaojie,你这是准备在那边呆多久?我听说那边上学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乔伊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这个我还没想过,不过,总是得回来的,若是不回来,就将你们几个打包带过去。”
“咦?xiaojie是讲玩笑还是当真?”芸香说着停下手里的动作,突地一脸悲伤神色,“我怎么感觉xiaojie像是要嫁人,永远也不回来了似的。”
两人说这话,芸香又小声哭泣起来。
“真是没用,我说笑呢!”乔伊说着凑到窗台边,今夜,他会不会过来呢?或许他们之间最后一个道别也是不该有的。
她不必去追究祖母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不必因为父母害了祖父而心存愧疚,如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窗帘一点合上,外面森然的夜幕也跟着落下。
外头,白秋展还是来了,八爷坐在车上,只是默默抽着烟。
不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一阵打斗声,他慌忙跳下车子去看,白秋展和林子熙两人扭打成一团,林子熙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是论起功夫竟然也丝毫不逊色。
“你过来做什么?”
“我没必要很报告吧,你这是怕了吗?”
两人拳脚上面没停,嘴巴上同样不饶人,八爷四下扫了一眼,四面埋伏了至少百十人,可是林子熙没有让这些人动手,大约也是害怕惊动了乔伊,这两人之间,注定就是天生的仇敌。
“你想要带她走,也得先问问我吧!”白秋展一脚过去,林子熙弯腰躲过,两手反扣在他身后,只是还未用力,白秋展已经退开两步。
如此你来我往,半个时辰功夫,谁也没落得便宜。
“你恐怕只有叫她伤心的份儿,你从来不知道该如何保护一个女孩子,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勇敢,你给不了她的生活,我可以。”林子熙说完,往后推开两步,整理了胸前褶皱的衣服。
白秋展一拳打过去,擦着他下颚过去,两人又扭打成了一团。
八爷叹了口气,两根烟已经抽完,这两人还仍旧没完。
“我说,这样打下去也没有意思吧!”他说着走上前,一手太极拳法以柔克刚将两人各自推到了两边。
白秋展瞪着他却也无可奈何。
“二哥,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过来,你若是当真铁了心留她,我这就进去二话不说替你去劝说。”八爷看着白秋展叹着气说完。
他突地又转过身子看着林子熙,挑衅看着林子熙故意道,“林先生既没有喜欢乔xiaojie的意思,偏又要赖着乔xiaojie,究竟是因为嫉妒我二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也请你仔细考虑清楚,毕竟乔xiaojie并不是一般糊涂的女子。”
林子熙被他说的一愣,同样讲不出话。
他对乔伊究竟有几分喜欢暂时还不知道,可是他真的想保护好她。一路向北,火车的温度几乎是阶梯状的递减,乔伊也终于相信了芸香的话,北方果然比她想像中要冷。
林子熙从行李中拿出来一件长毛毯递到她手里,又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北方的冬天还未过去,会有些冷,但是也很叫人喜欢,你去了就知道了。”
乔伊接过柠檬水抿了几口,“我爹那边有消息了吗?”
“若是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上海,只是我担心他路上有人为难,所以留了些弟兄等着。”
“林大哥费心了,我倒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了。”
“我们之间,偏要搞得如此生疏不可,乔乔,你知道我——”
“我困了,林大哥,你能让我睡一会儿吗?”乔伊摸了摸眉骨,这些日子,她脑海里反反复复总是想起一些可怕的画面,前世的一切对她而言仍旧是个可怕的梦魇。
“我不该忘了这件事的。”她想起前世白二爷的叛变,又后悔起来没有提醒那人一句,只是喃喃自语两句,倚着窗户浅浅睡着。
火车到了傍晚终于到了北平,万里雪封,是没有的,如今只剩下冬日残余的一丝畏寒,树木已经抽了新芽,沿岸的柳枝迎风摇曳,多了几分亲切。
车子很快就到了林家,乔伊下了车看着四合院前面站着一位老爷子,传统的唐装,鹤发银须,整个人威严而有些庄重,刚下车也顾不得其他迎了上去。
“林爷爷!”她轻轻唤了一声,就被老人家拉住双手,只是上下不停瞧着。
乔伊回过头看了一眼林子熙,颇有些不知所措。
“祖父,你这样是要吓到她的,别将她吓跑了才好。”林子熙笑着说完又扶着二人进了院子。
乔伊没见过北方的四合院,瞧着四四方方的天空,却也是头一次看的新奇极了。
“丫头,这次来了就别走了好不好?”
“祖父,你就不能讲点别的!”林子熙施施然抱怨了一句,这样的语气与往日里却也是不同的。
老人家接着又领着她进了院子,一屋子的猫儿狗儿一齐朝她扑了过来,乔伊吓得不轻,只是往林子熙身后躲。
“丫头,别怕,他们这是喜欢你,我早就和他们念了很久,你瞧这一个个地见了你简直比我还要兴奋。”他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乔伊干笑着看着各色的猫儿狗儿,有些足足又半人高,眼睛水汪汪地,果然是可爱极了,因而也从林子熙身后出来,轻轻摸了摸这家伙的脑袋。
“它叫九儿,平日里最乖的一个。”林子熙说着也用手挠了挠它的下巴,九儿果然微微仰着脑袋,任由他挠了几回。
“丫头,这些可都是我们家里的宝贝,它们若是是不好睡不好,老爷子我也要跟着吃不好睡不好的。”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