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默默的问一下,什么事流沙墓啊?”语琴抢着话问。
蒋问筠靠近语琴在她肩上拍了拍:“你专业课都干什么去了,这流沙墓都不知道。它是墓主为了防止后人挖坟掘墓,保护自己的墓室。通俗点讲就是填沙绝技,在墓道或墓周边填沙,少则几吨,多则几十吨、上百吨。盗墓者若想进入墓室,就必须与填沙打交道,或者说只能一点点地向外掏沙。沙呈软性,掏出一点,周围之沙立即拥将出来补充,如此循环往复,沙拥不绝,除非将所填之沙全部掏尽,否则不能进入墓道与墓室。而当盗墓贼见流沙不止,无有穷尽时,因情势所迫,只得停止挖掘另觅他处。据说,民国时候,山西省主席阎锡山下令盖了一座庞大的监狱,专门关押与他在政治上作对的敌对分子,狱内分成若干不大的房间,墙壁和屋顶采取古为今用的方法,用细沙填塞。若有穿墙越狱者,只要拆掉一块石头,细沙纷纷涌出,很快就会被看守者发现。因而这座监狱历二十年风云变幻,无一越狱成功者。”
“我们应该怎么破解呢?”元柏问。
“方法是有,可是十分耗时耗力。用遮挡板可以通过这复杂的流沙墓,四周用铝合板挡住,接着把中间部分的细沙运出去就可以了。”蒋问筠回答。
黄局长一直望着眼前的细沙反驳道:“这座墓不能用这个方法,墓穴年代很短,墓室外的流沙很细滑,稍微摆动就会陷进去。更重要的是这座流沙墓和一般的有所不同,孙殿英在古代流沙墓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这里面的似乎没有地心引力,所有的沙都是静止在自己的位置上,可是受到外力它们立刻往下掉落。就相当于墓室的四周被流沙紧紧的包围着,这比古代帝王陵墓的弓弩暗箭要厉害的多。”
“这么厉害,我得瞧瞧看。”刘雨文跨过波浪盗洞走到黄局长身旁,刚开始是用手轻轻的抚摸身旁的细沙,可是细沙马上往下掉落。刘雨文还是不死心的从口袋里取出没吃完的口香糖,往流沙中丢过去,在亮光的照耀下,大家亲自见证了口香糖被无数细沙埋葬在无声无息之中。
“如果真是这么厉害,很有可能墓室里的东西没有被盗走。要么盗墓贼发现流沙就逃跑了,要么已经命丧于此。”刘雨文大胆的推断。
语琴突然掉头往外走:“我们快出去吧,这洞里的氧气马上就要变成二氧化碳了,空气不流通,顶多能支持我们五个人半个小时。”
“你们把挖掘工具留下,两位女士先出去,在洞口帮着接泥土。”黄局长嘱咐道。
“黄叔您有办法破解这失重的流沙墓啊?”语琴好奇的问。
黄局长从包里拿出一副卷尺说:“那当然,你也不悄悄我是谁,考古界的权威能没有两下吗?”接着黄局长把卷尺打开,铁皮的部分慢慢的往下放:“深五米!我们就挖它个六米,以防万一。”
“元柏,把你的运输袋拿出来。”刘雨文似乎明白了黄局长的意思。
蒙在鼓里的元柏丝毫不知道他们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要装神弄鬼的,你们究竟要如何做,把你们想法讲出来,让我也看到希望嘛!”元柏苦苦哀求道。
“我们来他个探囊取物!”黄局长回答。
“探囊取物?这是什么方法。”元柏还有半知半解。
刘雨文做了个十分邪恶的姿势,还好两位女生已经走出去了,他的手掌弯曲后,做了个猴子偷桃的动作,弄的大伙儿捧腹大笑。各自都取出自己的小锄头和镐,黄局长首先在离流沙大概两米的地方挖了一个坑,随后把坑里的泥土用运输袋装起来,让刘雨文和元柏抬出去。大坑越挖越深,黄局长在坑的一旁还挖出了阶梯,上下十分方便。
大概挖到两米的时候,黄局长实在是难以坚持,换成刘雨文接着进行,就用类似的方法,三个人轮流着挖坑和运土的工作。只到黄局长拿出口袋里的卷尺,从上量到下,一直到了六米多的地方,黄局长让坑下的元柏停止动作。接着自己踏着阶梯小心走下去,阶梯大致有70度左右,所以还算稳当的。
叫停元柏的黄局长,亲自执掌锄头,他不在继续往下挖,而是朝着西北位方横向挖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盗洞里究竟工作了多长时间,语琴和蒋问筠在洞外见证了日光的由明到暗。此时的天空已经是黄昏,晚霞照映在湖泊里,湖泊变成一片红光绿影,摄影家可能十分喜爱,但是平常人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充满恐怖与血色的场景。
“终于到头了。”黄局长的铁锄突然发出“当当”的摩擦声,而黄局长的脸上却露出欢喜的笑容。“让外面的美女可以下来一起见证历史性的一刻了!”黄局长对着外边乱欢呼道。
元柏站在黄局长旁边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探囊取物,可是你不是说这座墓室四周都被流沙包围着吗,据说还是失重状态。”
“没错,我是说四面,可我没说八面吧!你想啊,这是一座墓室,它总得要地基支撑,若是全是细沙,它如何能立足呢!”黄局长自豪的回答道元柏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