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和步惊云一阵惊愕。
白素贞惊讶地深看了李尧一眼,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魔。”
聂风不解地问道:“你是神的妻子,怎么就成为了魔?”
尽管眼前的白素贞,并不是真正的白素贞。
但是,她承袭了白素贞的全部记忆,与白素贞没有区别。
是以,聂风等人,都将她当做白素贞看待。
白素贞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突然深邃了起来,幽幽地叹道:“本座之所以自甘为魔,全因为四个字:‘魔渡众生’,这是本座一生追求的计划。”
聂风好奇地问道:“魔渡众生,究竟是什么样的计划?”
这时,白素贞的神情忽然有点兴奋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激昂了一些,“本座一直不惜任何代价,实行‘魔渡众生’的计划,是因为这个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公平民主’!”
公平!民主!
李尧真有些怀疑,白素贞究竟是不是一个穿越者?
‘民主’这个词,显然不是这个时代应该出现的词语。
果然,聂风皱着眉头问道:“公平,我知道,就是大家平等,但是,这‘民主’是何意?”
白素贞兴奋地道:
“确实,历史上本无‘民主’一词,而这个词,就是本座所创!”
“也只有本座,才敢逆天逆地、逆皇逆国,创造出这个离经叛道的词!”
“所谓‘民主’其实便是以‘民’为‘主’!”
说到这里,白素贞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继续说道:
“历朝历代,皆是皇权至上,天子掌握着万民的生杀大权,而普通草民地位极其低下,生活困苦。”
“其实,无论是君主,还是草民,脱了衣服,卸下身份,还不都是凡人!”
“为什么地位却天差地别?”
“那些君主,深居皇宫,坐拥后宫三千,却不解百姓疾苦,神州的百姓,实在是太可怜了……”
尽管聂风对白素贞的话深有同感,但是他依然开口打断道:“不过,神州也曾出现过明君。”
白素贞叹了一口气,道:
“可惜一朝明君,难补十代庸主!”
“归根究底,天下不应该掌握在一人之手。”
“本座觉得,唯有把所有的天地平均分配给天下万民,把所有皇权、官权统统瓦解,由万民去决定自己的路,以民为主,不再受地位崇高的所控制……”
白素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没想到,就在她说到最激动的时刻,李尧无情地给她浇了一盆凉水。
李尧道:“本座劝你收起这个天真的幻想吧,就算再给你一千年,两千年,也无法实现你所谓的‘公平民主’!”
白素贞的想法太过理想化!
就算是在生产力水平极高的现代社会,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民主。
更何况是在这个生产力水平很低的古代社会。
不过,李尧这次来少林寺找白素贞,跟‘公平民主’也有关。
白素贞却固执地道:“只要本座得到了达摩所发现的那个恐怖武器,本座便可以实现‘公平民主’。”
李尧微微一笑,道:“那好,我们拭目以待。”
白素贞看了聂风和步惊云一样,说道:“本座已经找到了让孔慈恢复八岁以前记忆的方法,不过需要你们的帮助。”
聂风问道:“我们怎么能帮上忙?”
白素贞道:“那个方法就藏在少林木人巷的圣门内,只要闯过木人巷,孔慈便可以从圣门内找到恢复记忆的方法。”
聂风不解地问道:“那个木人巷很难闯吗?为什么要我和步惊云去闯?”
白素贞却道:“我们先去木人巷,然后再跟你们解释。”
说完,她便朝里走去。
聂风等人只要压抑着心中的好奇,跟了上去。
这时,聂风指着那群‘鬼’,问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素贞停了下来,脸上浮起愧疚之色,说道:“其实,这些人变成这样,与孔慈有关。”
“与孔慈有关?”
聂风眉头一皱,看向黑瞳(孔慈)。
白素贞点点头,继续道:
“想必黑瞳已经将孔慈的身世跟你们说了,十一年前,也就是孔慈八岁的时候,其父孔夷离开家乡,准备投入天下会,路经嵩山。”
“当时,少林寺的方丈是‘不戒’,此贼是一个思想极度偏激的狂僧,他认为人犯了过错便必须得到报应,甚至可以杀之而后快。”
“不戒作为少林方丈,自然知道达摩之心的秘密,也查知孔慈和孔夷可以解开达摩之心。”
“他觉得杀掉孔慈和孔夷,便可以替天行道,阻止一场大祸发生。”
“恰好,他获悉孔慈和孔夷会路经嵩山。”
“而本座也得到消息,知道不戒想要狙杀孔慈和孔夷。”
“于是,本座命黑瞳故意放出烟幕,假传孔家后人会乔装打扮,以策万全。”
“不戒信以为真,没有发现孔慈的踪迹。”
“没想到这个恶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决定将嵩山附近的八岁小孩全部杀掉,这样孔慈就不会逃过。”
“等黑瞳赶到之时,这些被掳来的小孩,包括孔慈,全部中了不戒的毒药:一千来世之咒。”
“中毒深的小孩,肌肤变得干枯如鬼,就像他们。”
“中毒不深的小孩,尽管肌肤没有变干枯,但失去了记忆,孔慈就是因此而失去八岁以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