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因肖铭孤身杀入阆州而大怒的秦芝语,檀真冷静的又一次给出了提醒:
“以圣女修为想杀肖铭易如反掌,但此刻,杀他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不用你说本圣女也知道,啰嗦。”秦芝语白了檀真一眼,但这当中并未包含太多的不满或者是嫌弃:
“凌云宗已经够我们受的的,要是再把东南王牵扯进来,那局势就彻底失去了控制。当了这么多年的圣女,不至于把脑子都喂了狗。”
“圣女自是英明。”檀真依旧不卑不亢,态度平和。
“次次都是这样,问起宗门事务你滔滔不绝,跟我独处便动不动就是‘圣女英明’,无趣。”
檀真笑了笑,当着宗门圣女的面,他也没有收敛半点往日的慵懒,一边喝茶一边浏览玉简,目光甚至没有看秦芝语。
整个魔罗宗也就是檀真像个富贵的闲散王爷般自在,仿佛大事小情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态。
“属下是圣魔宗的左护法,辅佐圣女过问宗门事务,既是宗主所托也是职责所在,自然不必多言。至于私下交谈,请恕属下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呵呵……’秦圣女无奈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看着面前一脸无辜与慵懒的檀真,还是决定以宗门的公事为主。
“三州已入我手,但折损了陈长老,按你的说法这第一步勉强算是走完了,接下来呢?”
“夺走半数气运,凌云宗再无当初势头,最多与我们齐平。”檀真将手点在了灵光图之上:“澜州与峦州在北部,皓月宗不动手我们拿不下来,南部三州已然是我们的,那能争的便只剩一处了。”
“云州?”
“云州,凌云宗主山。”
秦芝语的神色罕见的有几分忌惮,虽然她知道这场大战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也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但底气确实有些不足。
“太快了些……”
“圣女,我们迟早会对上云婉青的。齐老鬼手段怪异能料算先机,现如今怕是推测到了宗主有突破中期之意,他也闭了关,想与宗主争夺气运。
诸般大事,不可再拖。”
“肖铭怎么办?”
提起肖铭,秦芝语是既恨得慌又无可奈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肖铭的羽翼日渐丰满,与其父并称东南二肖,其行事之果断与凶狠远超正道,将来必定是大敌。
如此英才乘早杀之才是上策,但肖定方的存在又让他们不敢动手,一口气堵在喉咙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实在是憋屈。
“杀不得,但能捉。”
“你的意思?”
“肖定方和梅映雪溺爱独子天下皆知,肖铭行事张扬毫无半点谨慎,也都是依仗父母而已。”檀真笑道:
“因为肖定方,所以不能杀,但若是生擒了肖铭,他还敢毫无顾忌的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