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守明在凌云宗内逗留这么久为的就是等待肖铭出关,并将有关秘藏的事情告诉他,而没有选择与现在主政中南的代宗主薛广说——他欠的毕竟是肖铭几个人的情,而且肖铭现如今在凌云宗内相当于副宗主,告诉他也算是告诉了凌云宗。
心意到了,礼数到了,该说的话该表达的意思也都说完了,他这个东北三州的大师兄自然没有必要接着在中南六州接着逗留下去。
互相拱手过后,余守明去了趟灵华峰向薛长老告辞,随即便驾云离开了凌云宗,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怀里揣着出自肖铭肖长老之手,用以攻击、嘲讽、讥笑并侮辱皓月宗的舆论武器。
余真人来的时候是高兴的,回去的时候是更高兴的——至此,凌云宗大师兄与万法宗大师兄达成了一致。
……
与此同时的瑶林峰内,四位闲得很的气运之子开始琢磨怎么让这段时间过得有趣点。
他们围坐在一处石桌上面,各自都站起身来,似乎在盯着桌面上的什么东西。
仔细看,是原先被肖铭封住嘴的那只花松鼠:
肖大少此前封堵住它声音的法术很明显不是什么高端的法术,因此并没有支撑太长的时间,而且因为四位气运之子十分好奇自家大师兄为什么会和他吵起来,因此将法术解了。
于是乎,失去限制的花松鼠在众人面前大吐苦水——虽然气运之子听不懂动物语言,但他们毕竟有法力和神识,而且花松鼠在这凌云宗内的灵气浓郁之地生活这么多年,有了些微灵智,因此气运之子勉强能理解花松鼠的意思。
花松鼠大叫道:“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我存了很久的松子!存了很久的!)
“吱吱,吱吱吱!”
(翻译:被他吃掉了!)
松鼠站在石桌之上,绕着堆在他身前的一小堆松子跑了一圈。
“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只剩下这些松子了!)
随后,松鼠小弟又绕出了一个更大的圈,委屈道:
“吱吱吱吱吱!”
(翻译:原本有这么多的!)
“吱吱吱吱吱……”
(翻译:我好饿好饿……)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翻译:冬天要到了,没有东西吃,要饿肚子了……)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一个勤勤恳恳为自己过冬储存粮食的小松鼠,一个只是不想被饿死的小松鼠,仅仅因为不小心把松子掉在了一个强大修士的头上,这个丧心病狂的邪恶大修就把他的粮食储备吃了六七成,普天之下竟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事情。
凛冬将至,没有足够粮食储备的它或许会冻毙而亡,而它这辈子都没有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想单纯的活下去。
“师兄,它太可怜了。”妖族出身的小罗同学对动物有着更多的同情心;
叶擎天蹲下身子抚摸了一下松鼠,露出同情的神色,但最后还是不忍的捂住嘴转过头去,颤声道:“可是……松鼠兄弟的命运已经注定了,那位大修是不容冒犯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杜静秋眉头紧蹙,面露不忍;
“没有办法的。”傅言摇了摇头,接道:“只能怪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身份低微,救不了它。”
三位气运之子十分同情,但欺压松鼠的那位大修与他们有着太深太深的关系,他们纵然心中同情,但却无法违抗那位大人的意思,心中纠结万分——在这段剧情里,四位气运之子扮演着良心未泯的邪恶大修爪牙。
这叫什么,这叫世上难得两全法。
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花松鼠听着他们的口气,心中已经顿生绝望,无力的倒在了石桌之上,流出了悔恨又不甘的泪水。
砰!
一声大门被踢开的声音发出,将四位气运之子吓了一跳。
高大的身影走入,那份凶威好似魔神降临,他迈着冷酷的步伐,露出尖酸刻薄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松鼠。
正道邪修,东南巨怪,焰中魔神——肖铭。
“吱!”
花松鼠害怕的向后退去,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退,叶杜傅罗一语不发的默默让开那条路,露出了温顺听话又略带恐惧的神情。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得出来,此人在凌云宗究竟是如何作威作福的。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肖铭,松鼠无力的叫着,试图吓退他,但无济于事。
那个巨大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后缓缓举起了手……松鼠则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哗啦啦啦——————
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坚果砸在了花松鼠的身上,将它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松鼠小弟开始高兴的叫了起来——整整堆满一座小山的坚果,足以让他吃上不知道多久。
“我说过,我吃了你的松子就一定会赔给你。”肖大少冷冷开口;
随后,他转头看向了正在憋笑的几个气运之子,吐槽道:“编瞎话就算了,还对着松鼠编瞎话,一个个还挺入戏,就跟我真要把它怎么样似的。
几两松子而已我至于杀鼠灭口吗?你们也就欺负欺负他没开灵智,否则迟早被你们吓死。”
“这不是太无聊了嘛,小小的逗逗他,我们自然知道师兄的胸怀。”叶擎天选择了蒙混过关;
“无聊?那敢不敢跟师兄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