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你夫人还天真些——”林老夫人笑得向后仰靠着，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女大不中留，你这样可不行。”</P>

贾敏鲜少见到林如海这样冷硬地说话，心中的惦念去了小半，试探地问道：“老爷，可是有同僚好友提起两个孩子的事了？”</P>

“没有。”林如海答得干脆，倒让眼前的两个女人更不相信了，只是她们对视一眼后，任由林如海拿了书信离去。</P>

“敏儿，晚上你好好问问他，怎么突然这样了？”林老夫人语气戏谑，笑道，“明日我可是要听书的，你问仔细了！”</P>

贾敏笑着应是。</P>

用过晚膳后，林如海见贾敏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终究松口道：“敏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P>

贾敏屏退屋里的人，亲为林如海递过衣裳，问道：“母亲与我均是好奇，老爷今日怎么听到两个女儿嫁人便变了一个人似的，且不说她们两个还有数年才到嫁人的年纪，便是该出门子了，老爷也这样吗？”</P>

“我自然知道她们到了年纪后就要嫁人。”林如海握着贾敏的手在榻上落座，长长地叹了口气。</P>

贾敏听出他还有话要说，便安静地整理他换下的衣裳。</P>

“你记得方欣与方山的来历吗？”</P>

“是然儿送回来的，专为照顾母亲身体。”贾敏立刻答道，“这方家姐妹两人医理极通，母亲的身体也渐渐调养回来了。”</P>

林如海嘴角略略抽动，道：“夫人真以为是然儿的本事？”</P>

贾敏讶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道：“方家姐妹的规矩把咱家丫鬟捆一块儿都未必能比过，又是以然儿的名义从京里送来。然儿自小与四阿哥相熟，我便是个傻子也知道是四阿哥给的人。否则她初到京城，哪里搜罗来这样精通医理的丫鬟。”</P>

林如海不诧异贾敏知晓这些，只是明面上如此，暗地里的那些人手才是大头。</P>

林如海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母亲那里的方家姐妹，然儿玉儿如今身边的两个嬷嬷、厨娘，还有然儿身边的丫鬟苏九，这是明面上的人；暗地里四阿哥还调了暗卫保护我们一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