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白过去一眼，无奈道：“我哪次出门少了你的东西？”</P>

虽是这么说，可林然知道，黛玉与胤禛不同。</P>

黛玉是她们林家的二小姐，无论家中哪个长辈都真心真意地疼爱她。林然亦满心欢喜于此，她的黛玉是被爱着长大的，没有那书中的半分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只有一身坦荡与自由。</P>

可胤禛不同，他的亲人长辈没一个真心待他，各个有所图谋：佟皇后希望他是柄好剑，德妃希望他是刺向佟皇后的匕首以及她膝下十四阿哥的踏脚石，而康熙则希望他成为太子的结实臂膀、忠臣良将。</P>

他拥有的太少，这也造就了胤禛的性子：得到的一定要死死护住，再不松手。</P>

黛玉道：“姐姐既然许诺了，自然要守信。”</P>

林然弯了弯唇，转了话题道：“府里有几本家中没有的孤本，回去送你院子里？”</P>

京中贵人们多有拜信神佛者，因此素心斋出入的客人多是各家管事，像林然这样亲自来的反倒少见。</P>

黛玉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看去，林然提着一个食盒缓步而来。</P>

……</P>

胤禛翻过一页书，耳边忽然响起碗碟碰触的轻响。</P>

“素心斋的汤，喝不喝？”</P>

胤禛看着眼前嫣然浅笑的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汤，旋即握住她的手腕道：“这么早就回来了？”</P>

闻言，林然撇了撇嘴，将勺子放回碗中，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我在灵物轩时隔壁雅间儿有人坠楼，死的是宁府秦可卿身边的贴身丫鬟瑞珠。”</P>

胤禛从她手中接过仍有烫意的汤碗，搁置在桌面上，将人拉近身旁仔细查视一番，皱眉道：“可是吓着了？”</P>

林然由他检查，摇头道：“我没瞧见她坠楼，只是听见了声音，官府的人来得也快，断定是意外。”</P>

胤禛的掌心贴在林然的脸颊上，他道：“你觉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