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念及年向宁，不由得叹气。</P>

自己老来得女，知天命的岁数生下宁儿，却害得宁儿生来体弱，对这个小女儿，她是亏欠的。</P>

宁儿……年老夫人心中默念年向宁的小名，她唯一挂念的，只有宁儿了。</P>

……</P>

康熙遇刺的事，最终告知大阿哥与胤禛的答复是受贿官员发觉有人查探舞弊之事，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暗访的钦差回不去，便没有证据处置他们。</P>

胤禛把这个答案告诉林然时，正是南巡归途。</P>

林然百无聊赖地窝在马车之中，看了胤禛一眼，放低声音道，“汗阿玛说的？”</P>

胤禛放下茶盏，克制不住地牵起林然的手，握在手中如同观赏把玩上好古董般珍惜爱重，十指相扣的触感叫他舍不得松开，他的注意力全在林然身上，“汗阿玛这么说，那我们就这么信吧。”</P>

林然被握了一只手，也只能随他把玩，好在不影响她单手斟茶，“九弟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吧？”</P>

“此事隐蔽，汗阿玛自是不许旁人得知的。”胤禛了解林然担心什么，“何况九弟有老十和十三看着，便是听说了什么也不会冲动行事。”</P>

“也亏得老十和十三两个当弟弟能管住老九。”林然悠悠吐出一口气，“感情，总是一点一滴消磨殆尽的。”</P>

何况这份情谊的一端是位多疑的帝王。</P>

胤禛与林然守口如瓶，不想让几个交好的弟弟知道他们遇刺的事。而大阿哥得了康熙的回复后，却是饮恨吞声，与八阿哥好一通抱怨。</P>

胤褆并未直言，只一杯又一杯地倒酒，向来是好弟弟形象的八阿哥不得不关心道，“大哥可是有烦心事？”</P>

“烦心？”胤褆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碰，酒液肆意流洒，“我能有什么烦心的，不过是感念汗阿玛慈父之心、父恩深厚罢了！”</P>

“父恩深厚”四个字被他念得格外意味深长，胤禩脸色不变，能让他们汗阿玛用上父恩二字的，也只有京中那一位了，他们其余人感念的，向来是“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