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之后，芙卡洛斯率先开口：“雷穆斯大人，我知道我说这话有些不太礼貌，但还是想要问，您觉不觉得水神大人现在已经开始不遵守祂指定的法规了？”

“你现在才发现啊。”雷穆斯轻蔑的笑笑。

“嗯，原以为水神大人是担心我们融入不进来人类社会才这样做，但现在看来，水神大人已经用力过猛了。”芙卡洛斯忧心忡忡的说，“而雷穆斯大人您也为了对抗水神大人，也多次触犯枫丹的法律，归离有一句话说得好，上行下施，作为神明和魔神的你们都如此践踏枫丹律法，那么下面的贵族们又会如何看待？”

芙卡洛斯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让雷穆斯猛然惊醒，是啊，这十年间，他为了对抗厄歌莉娅的决断，也做出不少违背枫丹法律的事情，其中不少罪过都可以直接无条件被谕示裁定枢机判定有罪，包括刚才，自己和厄歌莉娅争吵说要把对方送上法庭，可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枫丹是一个正义的国度，在谕示裁定枢机面前，甚至连神明都可以审判。”

谕示裁定枢机被创造出来时，厄歌莉娅曾经这样对雷穆斯说过，那时的雷穆斯也坚信这一点，可是因为纯水精灵变成人类之后，他和厄歌莉娅不知何时已经不把法律看在眼中，开始肆意践踏律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穆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起自己这十年下来的所作所为，有些懊悔的双手抱头：“我，这是怎么了？”

芙卡洛斯看着这样举动的雷穆斯，急忙上前：“雷穆斯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感觉到奇怪。”雷穆斯深呼吸一口气，“我和厄歌莉娅的转变，太快了，太诡异了，仿佛这十年间，我们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心神一般。”

十年，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一个较为漫长的时间，但对于魔神这样的长寿种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而雷穆斯与厄歌莉娅在十年间的改变太大了。

“命运吗？”雷穆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中仿佛又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你做得没有错，只有这样才能让厄歌莉娅改变对于纯水精灵一族的做法。

“不，不对！”雷穆斯大口喘气，他急忙起身，“多谢你芙卡洛斯，若不是你这样说，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现在就去找厄歌莉娅，跟她说明情况。”

说着，雷穆斯便直接来到厄歌莉娅的居所当中，不等厄歌莉娅开口，雷穆斯直接对厄歌莉娅说明了情况。

厄歌莉娅听着雷穆斯的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雷穆斯，你说得对，这十年间，我的性格确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变得蔑视法律。”

雷穆斯松了一口气：“这一切的根源并不在你我身上，也不在纯水精灵身上，我很怀疑是当年的那一则预言。”

“根源都在归离的永乐身上！”忽然厄歌莉娅一句话让雷穆斯呆在原地，“如果不是他当年对我的行为百般阻挠，我和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雷穆斯我决定和归离断交，从此之后，我们枫丹不再是归离的属国，我们也不会让归离人再踏进我们枫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