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地方!”
他懵,“那这里是哪里?”
路人觉得他有毛病,“番禺啊。”
张毅武五雷轰顶,番禺!!
给他带哪来了!!!
番禺!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
仔细一想,他真的没问那两个人是去哪的。
他想着,那么富贵的马车,能不是去京城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
“急了急了”,破晓毫不留情地嘲笑。
“他现在这身形头,比流浪汉还流浪汉。”江辞评价。
张毅武饿了三天了,鬼鬼祟祟的跑到醉江安后门找吃的。
让他翻到一盘苦瓜。
这胖子一边哭一边吃。
魏明安笑得前仰后合的,喊人把其他食材也丢去。
张毅武来者不拒,全吃了。
然后他正式开始了他在番禺的流浪生涯。
江辞和全城的所有他的商铺都交代过,不准收留他,礼而待之,无赖则打。
番禺八成的商,住,食,乐,都是他的。
因此江辞说什么是什么。
...
沈离癸水走了。
晚上,看完乐子回来,破晓神神秘秘地揽住她的腰,“夫人~”
沈离想逃啊。
她腰说想活着。
破晓一把就把人抓回来。
“夫人~愿赌服输噢~”
沈离见跑不掉,哼哼两声,开始虚张声势,“谁还怕你了不成!”
破晓闷笑,“你说的噢。”
沈离差点咬了舌头,小声嘟囔,“吊起来就吊起来,我又不怂!”
“哈哈哈哈,夫人,那你完了。”
沈离哼声,“完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和温谨珩说什么!”
破晓立刻动手。
沈离乖乖待着呗,还能怎么办。
被他扒光然后缚住。
“夫君~我好看吗~”
破晓半眯着眼眸,认真道,“好看啊。”
沈离双眸水光潋滟,似有笑意隐隐浮动,如涟漪悄然散开,无声无息地撩拨心弦。
勾人的大眼睛带着挑逗,长发垂落,一缕不听话的发,落在了锁骨之上,随着耀眼的鱼尾微微起伏。
映在破晓眼里风月无边。
沈离笑。
“那夫君尝尝~”
“好不好吃啊~”
破晓失笑。
弯着眼眸眨了眨,笑意晏晏又很无奈,“夫人啊。”
“你才是小妖精。”
沈离挺起腰,笑嘻嘻地蹭他。
破晓眼眸中的幽火渐旺。
夜半三更。
沈离身子又软又塌。
破晓很有分寸。
沈离露在外面的地方一点都看不出来痕迹。
好吧,虽然腰要断了,但是沈离得承认,爽啊。
而且这样刺激。
旖旎满室,滚烫的身躯交缠着,留下一次次的轨迹。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芬芳。
破晓舔了舔嘴唇,亲了亲沈离的印记。
沈离震颤了下。
杏眼若含春水,忽的咬唇压住马上就要溢出唇畔的吟声,低低细细地喘着。
烛火渐暗。
沈离眼尾薄红,面色斐然,在破晓的蹂躏下,撩起眼皮望过来的时候,破晓觉得她就是一只妖气四射的狐狸。
“夫人~”
沈离呛了一下,懒悠悠地弯眸,“怎么?”
破晓抬手把她搂紧,两人距离消弭殆尽,直至相互纠缠,他的大手向下拂过。
破晓笑意很浓,尾音缠缠绵绵的,“我摸摸,狐狸尾巴露出来没有。”
沈离歪着脑袋看着他笑,“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破晓另一只手刮了下她红红的小鼻尖,“还不是因为你太诱人了,像只妖精~”
沈离一声娇哼,面色有些红,嗔道,“有尾巴的明明是你好吧~”
他的懒虫夫人,四肢张开后就懒兮兮的。
“夫人~”
沈离俏皮地扭了扭腰,蹭过他的掌心,“这姿势怎么样,他俩就是这样噢~”
破晓无奈又宠溺,拉起她的腰,回答她的问题。
“快睡了夫人,再不睡又不用睡了。”
沈离有恃无恐,仰着身子蹭了蹭他,“诶哟,我是你的盘中餐呀~怎么能说睡觉呢,得你吃够了才行呢。”
破晓哑然失笑。
沈离耸肩,“再说我这姿势也像,我可跑不掉噢。”
“你这嘴真是绝了。”
破晓俯身而动,“这么会勾引我,那让我尝尝咯~”
...
浴池。
沈离躺在破晓身上,接着聊天。
“你说桑婉之前怎么那么大反应,闹什么啊,挺舒服的啊。”
破晓乐了,戳了戳她的小脸,“我说,我的小变态夫人,你当人人都是小变态呐。”
沈离不服气地哼两声。
“那怎么了!”
破晓幽幽笑开,“不怎么,我就喜欢小变态。”
“哈哈哈。”
破晓老老实实地躺在沈离的膝头,有夫人给洗头发,幸福噢!
“夫人~”
沈离应,“嗯?”
破晓仰着脑袋噘嘴。
沈离垂头吧唧一口,“漂亮夫君我亲亲。”
破晓绽开了笑容。
亮闪闪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拍一拍的。
沈离有样学样,还沾了一堆泡沫的手去他的柔嫩尾巴上摸了又摸,“我摸摸我家小妖精的尾巴。”
破晓眼眸弯俏,甜甜一笑,将尾巴塞进了她的手里。
“姐姐~”
“给你摸~”
沈离无奈笑开,又宠又纵容地放任他的美色诱惑,抬手往他的漂亮脸蛋上抹了点泡沫。
“你啊,又要色诱我干什么。”
破晓探起身,吻了吻沈离的咽喉,“勾引你的心。”
沈离哑然失笑,拉起他的大手,穿过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猛烈跳动的心脏。
砰,砰,砰。
在安静的水面上,泛起了涟漪。
破晓娇俏地枕着沈离的腿,笑开了花。
“姐姐~”
沈离心跳漏了一拍。
被破晓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
耳尖微微泛红。
破晓湛蓝的眼眸星芒闪闪,唇角扬起,带着点低沉的散漫劲头,又很撩人。
“我,最最最喜欢你啦~”
沈离的心在狂跳。
破晓扬唇浅笑。
沈离耳尖有些红,“我也最最最喜欢你~”
破晓笑,“我可没说完噢。”
沈离投降,“不准说了。”
她弯身堵住这个撩拨她心弦的唇。
...
走了,接哥哥们起床去了。
六个人一起,去番禺了。
还是只剩沈离和郭逸之。
郭逸之每天都盯着沈离吃药。
沈离哼哼唧唧地撒娇。
郭逸之又宠又温柔地哄,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好吃的。
沈离就往他旁边盘腿一坐,和郭逸之聊天,一起看张毅武的洋相。
“哥哥你这个不对,听我跟你说噢。”
沈离纠正他的口诀。
郭逸之已经正式去林清那里听学过吗。
江辞那天闹了好大的别扭。
因为他知道,他的天赋最后一名。
他们几个一边笑一边哄。
别人怎么样沈离不知道。
反正破晓最近是在搞鬼。
沈离装傻呗。
反正没几天了。
沈离他俩,看他去哪,就在他附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张毅武还算有点脑子。
在番禺待了几天。
风餐露宿,不光没有吃的,城里找不到水喝。
他混进几个普通人家待了一阵。
跟老鼠似的。
偷吃的。
然后去客栈,食肆,大大小小的商铺,各种各样的,都问了。
有没有能收留他的。
他可以做工。
江辞交代过了啊。
所以他颗粒无收。
温谨珩之前缠的那个绑牲口的绳子,比小臂都粗,吓退好多好心帮他解绳子的人。
就有几个小商小贩,看他可怜,给他丢点吃的。
待了几天,张毅武饿的都有些发昏,开始去钱庄,驿站,客栈,这些地方问,有没有人去往北走。
番禺不光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离云州都很远很远了。
除非有事的人根本不去。
所以他一直待在番禺。
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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