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赢了(1 / 2)

离语 semaphore 2514 字 5个月前

魏明安的嗓音哽咽而细微,仿佛被沉重的哀伤所扼住,无法自由流淌。

抬手给他解开了被子的束缚。

“你都经历了什么啊?”

江辞哼哼两声,抬手就把他那个面纱扯了,“就你这玩意差点吓死我。”

魏明安不言。

江辞拍拍身旁,把被子扯了扯,丢给他一半,“这屋可没地龙,滚过来!”

“你别岔开话题!”

魏明安和江辞都身量很长,两个人躺在这里,甚至有点挤。

“你这外面侍卫一大堆,我摸进来都提心吊胆的。这才让你别说话。”

江辞笑哼出声,“多什么啊,就十个。你太吓人了好吧,到底怎么来的!”

魏明安低声道,“骑马来的。”

江辞揪着他的耳朵,“你自己骑马来的?!你找揍是吧!”

魏明安梗着脖子不服气,“你还说我!半年了!你!一封信不回!你这一大堆东西,你到底...”

江辞低声笑开,“危险呗。”

魏明安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许久没有说话。

江辞娓娓道来。

讲了快一个时辰。

江辞说讲完了。

魏明安斩钉截铁立刻道,“我留下来陪你!”

江辞也几乎没有反应马上跟,“不行!”

“我当你侍卫,我不露面,我蒙面总行了吧”,魏明安嘟嘟囔囔的,“哪有那么多认识我的人啊。”

江辞叹了口气,“新帝初登基,京城不太平,真的。而且,你要是碰上当年参与的人,你就没命了。”

“那那那!”

魏明安噎了几瞬,“那我不出门总碰不到了吧,你,我,我住这屋!”

江辞又踢了他一脚,“你给我滚,这是住人的地儿吗!闹呢!”

魏明安翻身而起,手肘直着身子看他,“你在这儿待过。”

江辞默然。

“你看吧”,魏明安哼哼,“你真当我傻呢是吧。”

“总之就是不行。”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几瞬。

两个都铁了心的人,没有过多说。

聊的是别的。

魏明安越来越困。

可能和趁着夜色骑马赶来有关。

江辞勾了勾唇角,向他脖颈处劈去。

环视了下四周,剥掉了他的黑衣。

魏明安安安静静地昏迷着。

江辞穿好衣裳,打了个火折子,点了根迷香,关好门走了出去。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迷香燃尽。

魏明安呼吸平稳,昏了。

且醒不过来呢。

正合他意。

“家主,安排好了。”

江辞淡淡道,“你们五个现在就去,天亮之前摸清,注意行踪,我很快到。”

“是!”

江辞再次按开暗室的门。

蹲下身,把昏迷的魏明安轻轻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江辞笑了。

“下次见面,我们喝酒~”

魏明安已经换上了他的衣裳。

而他的那一套行头在自己身上。

江辞挠了挠他的腰,开始动手,“委屈你啦!”

一个侍卫扛着伪装过的魏明安,七拐八拐,绕来绕去,江辞跟着,两人飞快地出了城。

江辞该说不说,偷偷拍了下这“包袱”,想笑。

“驾!”

...

魏明安再次醒来,感觉浑身酸疼啊。

怎么黑咕隆咚的。

还被绑了。

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动作,静静地的等着。

他才刚来找江辞,他俩就被绑了?

怪不得江辞那样草木皆兵。

等车止。

他也神经紧绷地被人扛到了一处。

但是很奇怪。

“绑匪”飞快地把他拖了出来。

“魏管事冒犯了。”

魏明安懵了。

他也懵了。

他看了看周围熟悉的陈列,又低头看看自己。

是江辞的衣裳。

他的黑衣不翼而飞。

他在云州,自己的宅子里。

面前这是,才见过的,江辞京城的侍卫。

魏明安激动的一骨碌站了起来,“江辞呢!我怎么在这儿!你给我放开啊!他人呢。”

侍卫老老实实答,“家主应该快到京城了,家主送您回来的,现在已经走了。”

魏明安嚷嚷,“你给我解开啊!江辞他怎么这样啊!!他有危险啊!你们快回去啊!”

江辞这混蛋,派来了五个人。

屋子里五个人!

五个!

他才听他亲口说的,院子里就十个侍卫。

“得罪了,魏管事”,侍卫并没有动,并恭敬行礼,“家主说您会接受的,我们几个在你们下次见面之前,都会待在您身边。您可以去任何地方,除了京城。”

“江辞你混蛋啊!!”

魏明安无力地向后躺倒在自己的屋里。

是的。

后来他几次想跑,都被这五个侍卫捉回来了。

慢慢的他就放弃挣扎了。

只管他的云州。

...

沈离冷不丁地又说一次,“所以再后来那次救你,还是你的仇人要害你吗?”

江辞笑眯眯地摊手,“我都说了嘛,你每次都像神兵天降。”

沈亭御托着脑袋问,“所以二哥,阿兄多久以后才报仇完啊。”

魏明安一声冷哼,剜了江辞一眼。

江辞悻悻笑着,全盘接受。

“一年多了。”

江辞摸了摸鼻尖,蛮尴尬的,“我吃掉了他们所有的生意,等稳住了些,就势力大了点了,不是人人喊打了。”

江辞敲敲轮椅扶手,“跑偏了好吧,我是说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做什么!”

“我都把王家吃下了还有人干这事呢!舔着个脸来我那儿说,你家就你一个了,背靠世家不受排挤,诸如此类的。”

江辞哼了一声,“我用他啊。现在还有呢,一边惦记我的钱,一边说士农工商,商在末尾,商户如何如何低贱,类似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别人所说,与我们无关,不入心,不动气。”

江辞很诚恳地望向他们几个。

“没用”,沈离抱着胳膊,一脸审视的样子。

沈亭御接话,“谁说你们,我揍谁。”

江辞扶额,“得,白教了。”

郭逸之插话,“后来呢后来呢~”

魏明安切了一声,“后来,谁搭理他!”

江辞乐了,“哥,你可是不知道,魏明安脾气可大了。好久没理我。”

郭逸之啧啧几声,“要我我也不理你。”

魏明安一拍大腿,“没错!”

...

江辞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最近那王家给他使绊子,他连栽好几个跟头。

陈典在给他的伤口上药。

江辞痛得呲牙咧嘴的。

“家主,切不可如此冒险了啊。”

“知道了”,江辞深吸几口气,“下去吧。”

他自己穿好衣裳。

面前摆着的是他亲自盯着的账。

烛火快不亮了。

江辞有点发呆。

猛的一下。

擦亮了一个火折子。

那些他吃不穿,摆不透的烦人手段,在脑中铺开。

他就像蛰伏的捕手,猛的撕破了黑暗。

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敌人,最熟悉的领地,狠狠地撕咬下一块肉。

烂命一条。

怕什么。

几天后。

明天是魏明安生辰了。

江辞睡在暗室里。

不大不小的嗓音。

不大的地方。

望了望旁边叠着的那身黑衣,一咬牙,还是出去了。

他真走不开。

王家那大少爷,比他还大三岁,和他那恶心的爹一个模子。

他家的书肆和江辞自己开的书肆,近来摩擦不断,争斗不止。

江辞逮着他们家的客源抢。

前几天他去放了把火。

王家新进的一批纸材,烧了个精光。

气急败坏的王家大少报官抓他。

江辞声泪俱下地跪在衙门申冤。

全医馆都是他的证人。

甚至隔壁食肆,还有对面的铁匠,全都给他作证。

“大人!草民也要报官!”

江辞还说呢,你个阴狗派人打我,大人您明鉴啊。

后来就是他和王家大少全都被关进了大狱,两边都没证据。

江辞的管家来接他。

王家老爷和夫人一起来接王大少爷。

“爹!娘!”

“家主!你没事吧。”

江辞摆摆手,小声道,“没事,走。”

那张脸化成灰江辞也认得。

灭门之仇。

陈典又来了。

“家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