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您说啥?林道长他病重卧床不起时日不多了?他到底咋了?”</P>
陈老瞎对于林道长近况的陈述让人始料不及,太爷当场就愣住了。</P>
“哎,他大半生都在为众生祥和人间安泰奔走,所以才熬的这般心力枯竭呀!不管这道坎迈不迈的过去,他也该好好歇歇了”</P>
太爷不敢置信的当口,陈老瞎又抬头看天喃喃自语起来,语毕又剧烈咳嗽了两声,太爷感觉陈老瞎的肺叶子都要咳出来了,便问了一句“您这是怎么了?”。</P>
“看望林道长后回来的路上淋雨了,在家躺了好些时日。哎,感觉我身子骨也越来越差了,人一上年纪就这样,以后估计出来行走就稀少了喔”</P>
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后,陈老瞎用手捂了捂嘴巴,缓缓把话说完后咳嗽声才暂时消停。</P>
“陈老,您,您这身子骨也不行了啊?林道长跟您都成这样了,以后我们这些人要是有麻烦可咋办哟?</P>
我这次找您来就又是求助的呢,您说说看,这些年光我都麻烦您多少次了喔”</P>
陈老瞎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后,本来就为林道长惋惜的太爷,此刻心里惋惜担忧更甚了。</P>
“这个你放心!阿坤,我接下来打算花些精力去找个徒弟带了。</P>
现在肯学肯做林道长和我这样的行当的人是少之又少了,我也不想自己死后后继无人愧对先师啊…”</P>
对于我太爷的担心,陈老瞎抿了口茶水后倒也给了说法。</P>
可太爷知道,陈老瞎这话让自己宽心的成分居多,做他这个的想找个徒弟可不容易,就算找到了要带出师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事。</P>
接下来,趁着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太爷就把遇到的难题给陈老瞎讲了。</P>
太爷把所有事情给陈老瞎一五一十的捋完后,接下来就到陈老瞎的“说书”专场。</P>
陈老瞎说,就他的听闻而言,扎彩匠这一行讲究很多的,忌讳也多。</P>
就纸人纸马这两样,就有“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的说法。</P>
单拎纸人来说,给它画脸也很有讲究,绝不能画的太像,也不能画的不像,这个分寸很重要也很难拿捏,一般只有老手才做得到,要是生手随便乱来就很容易招邪惹祸。</P>
此外,在制作的过程中,如果失误做坏了,比如弄破了了脑袋躯体折了手脚啥的,必须报废拆了重做以示诚意和敬畏之心,绝不可将就使用。</P>
最后陈老瞎又提了一点,做出来的纸人纸马如果派不上用场要销毁,或者是做坏了不要了,那也绝对不能随便一烧了之,必须用加了朱砂的鸡血涂抹后再烧,否则的话就有可能死物变活伺机报复。</P>
而对于活过来的纸人纸马,要除掉它们最好的东西也是加了朱砂的鸡血,可谓一物降一物百试百灵。</P>
陈老瞎说的很多,最后一点也跟狗剩他表叔的做法也对的上,但太爷此时对这些其实并不太在意,太爷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可能漏网不知所踪的纸人。</P>
耐着性子听陈老瞎表现完自己的博闻强识后,太爷赶紧就问了这个问题。</P>
“陈老,这些我知道了,应该也不是大问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