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打断了我的话,“以前的事就算了不说了,目前她怀孕了,唉!我得去接她了。”</P>
“你去接她?去哪接?”我好奇的追问。</P>
“她现在找了份工作,在赌场当服务员,估摸着也快下班了。”</P>
铁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P>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赌场?哪里的场子?”</P>
“就夏塘桥村,曹屠户那里,不聊了啊白七爷,我真得去接她了。”</P>
铁塔作势开车要走。</P>
我一个箭步坐了上去,“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看。”</P>
“行啊!”</P>
我们开车一路前往夏塘桥村。</P>
此时天还没黑。</P>
但场子里已经有了不少赌徒。</P>
他们有的在打麻将,有的在玩牌九。</P>
看样子,只有赌局才能满足这些人。</P>
“大个,你又来接春花了啊!”</P>
一个青年看到铁塔打起了招呼。</P>
铁塔笑了笑,“是啊,刘哥,春花下班了吗?”</P>
“早下班了,她在那边玩牌呢!”</P>
青年指着侧面的房间说道。</P>
铁塔递了根烟过去,“那行,刘哥你忙,我过去瞧瞧。”</P>
我看他们两个很熟悉。</P>
想来铁塔没少过来接这个女人。</P>
一般侧面的房间都是玩注码较小的赌局。</P>
我刚进去,瞳孔猛然紧缩。</P>
曹坤。</P>
他竟然也在这里。</P>
同时。</P>
他也看到了我,“白七!”</P>
“嗯,好久不见啊,表哥。”</P>
我随口打了个招呼。</P>
曹坤表情复杂没有多说,“嗯,是好久了。”</P>
“我说你干嘛呢?发牌啊!”</P>
有一个妇女焦急的催促着。</P>
曹坤眉头一皱,“急什么?上赶着输钱啊你?”</P>
“草!老娘会输?赶紧发牌。”</P>
他们在玩拖板车。</P>
这是我们镇子玩的最多的赌局。</P>
我不夸张的说。</P>
几乎每个人从小就会。</P>
春花就坐在曹坤的右手边。</P>
她看见铁塔过来,只是微微扬起头,“来了啊,快给我看看这把牌。”</P>
“嘿嘿,那行,我来给你瞧瞧,我手气可是好的很呢!”</P>
铁塔搓了搓手猛的抓起牌。</P>
他使劲揉扑克。</P>
还是往常的方式,熟悉的味道。</P>
仿佛这样看牌,牌面就会变大。</P>
要说赌局最奇妙的方式就在这里。</P>
不管平时的关系怎么样?</P>
就像铁塔和曹坤。</P>
那天在“扑克大赛”的场子里剑拔弩张。</P>
差一点就大打出手。</P>
此刻就跟没事人一样依然坐在一起玩牌。</P>
“我闷100”</P>
妇女拍出一张红票。</P>
铁塔想也没想,“跟200”</P>
“哦?有人跟那我得看看牌了。”</P>
靠墙坐的是一个胖子。</P>
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人有点眼熟。</P>
忽然之间一拍额头。</P>
这不就是那天在胡迪的场子里面抓千。</P>
在隔壁和铁塔玩拖板车的老千搭档吗?</P>
他和妇女是一伙的。</P>
这两个人看样子是换了地方。</P>
但是换汤不换药,还是玩的拖板车。</P>
好家伙。</P>
这张桌子上一共五个人在玩。</P>
算上曹坤,倒是有三个老千。</P>
铁塔依然充当的是棒槌的角色。</P>
宰的就是他跟另外一个眼镜男。</P>
我笑着摇了摇头。</P>
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一样。</P>
任何赌局都不缺乏老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