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边说着最狠的话，一边眼圈儿却红了。

周父抽着烟，一言不发。良久，烟蒂头烧到了他的手指头。

他抖了抖，然后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兵荒马乱却毫无结果的一个月之后，云兮接到了路之远的电话。

“她给我打电话了。你搜索’星光少女’，从海选视频开始看，在第一集34分钟那里……”

云兮看到了穿着超短裙，一扭一扭在跳舞的周念念。

她一走神，就没听清楚路之远在说什么。最后的几句话倒是比较清晰。他像是在苦笑，“……周念念说她要当大明星出道了。她说我当初对她爱理不理，以后我就对她高攀不起了……周云兮，我被你妹妹甩了，没想到，是我被甩了。你这妹妹真的是有点厉害啊！”

云兮没有来得及回答。

因为这个时候，周念念也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声音温柔亲切。正如她大部分时候没有尖叫咆哮时候给人的印象。

她甜甜地说，“姐姐，你去看星光少女哦，你要为我打call哦，我要出道了哦。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犹如掺了蜜糖，“对了姐姐，我帮你要了秦羽老师的签名。秦羽老师真的好帅好有魅力呀，人也超谦和的，他还请我喝奶茶了。姐姐，我会帮你追星的！不过真的，看着秦羽老师的深情的眼睛，哪怕是我都要一秒沦陷了呢……”

云兮……云兮的嘴巴张成了O形，并为自己的少见多怪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