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微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身说道:“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你好自为之。”

她转身便走，此刻也意外于自己能扮演出这么的冷酷无情，蓦然，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动静，还有他低声闷哼痛苦的声音。

白酒无法控制的回身看去，眼前的一幕令她也无法多想就跑了回去，“你在干什么！”

他从水里来到了岸上，鱼尾带上来了一滩水迹，他想要留下她，可他没办法像常人那般动作，于是那红色的鱼尾拖在地上，与地上的沙石摩擦，被擦伤了不少。

白酒蹲在他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那条鱼尾上不少漂亮的鳞片都多了几道擦伤的痕迹，她听到了自己发出恼怒的声音，“你疯了？”

鱼尾对生活在水里的他而言有多重要，她不相信他不知道。

“你别走……”他现在的状态谈不上好，却还是用尽了力气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声音轻轻的，“我知道我是妖，你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你相信我，我会变成人的，只要尾巴没了……”

赫然见他拔下鱼尾上的鱼鳞，白酒急忙拉住他的手，心中怒气也油然而生，“你不痛吗！？”

他拔下了鱼鳞的那一处，已是沁出了血迹。

他委屈的眨眨眼，“痛……但是看到你离开，我这里会更痛。”

他抓着她的手，贴在了他的心口处。

白酒的手一颤，只觉得贴着他心口的那只手自掌心起便温度上升，那上升的温度蔓延至她的整只手臂，最后窜至了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