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对不起,对不起!”岑自逸捧着她的脸,贴着她汗珠密布的额头,一句句低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乖,别哭,等好了,你打我行不行,不然,你抽我…”</P>
袁臻喉咙吐破了,声音又沙又哑,只能抽痛呜咽:“恨死你…我恨死你…你这个…混蛋…呜呜,我再也不要…见你…滚…”</P>
岑母这下气不打一处来,她当初就打听到这个袁臻,又傲又娇,进了门也见识她的臭脾气。</P>
岑母沉下脸:这还没完了不是,尽给蹬鼻子上脸,自己的儿子让她这么造作,想骂就骂,想闹就闹,以后还得了?</P>
岑母看不下去,怒不可遏一顿斥:“阿逸,你胡闹什么?不就孕吐,谁家当妈的怀孕不辛苦,你难道是从石头蹦出来?不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经历鬼门关打转,再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P>
“妈!”岑自逸喝止,他松开袁臻,皱着眉头,“没事你出去!”</P>
“什么?”岑母脸色大变,为了袁臻,他已经不止一次顶撞她,现在居然还赶她!岑母痛心疾首,指着儿子:“你…”气的说不出话。</P>
袁臻虽然吐了昏天黑地,只有喘息啜泣的份,但岑自逸喊婆婆进来,她是知道的,甚至,婆婆的斥责,她也听了去。这时,她挣扎着撑起身子,虚弱的声音从破损的喉咙里干巴巴发出:“柿饼…有虫子!”</P>
虫子?岑自逸错愕,他急忙翻开袋子,掰了一块柿蒂,果然,几条细小的乳白色虫子微微蠕动。</P>
他手一抖,扑哧掉地上,惊到语无伦次:“这…怎么会?我是真的,不知道…诶,怎么会…臻,我…”</P>
他已骇然的,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P>
袁臻拉着被角,闭上眼彻底不理睬他。</P>
岑母脸色逐渐好转,语气也缓和对岑自逸说:“行了,你赶紧去洗洗换衣服,别杵着,把味熏的满屋子都是。”她说着,动手收拾床边的污渍。</P>
岑自逸怔怔看着袁臻,神情懊丧,俯身给她掖了被子,指腹轻轻抚过她惨白的脸颊,又低头瞥着自己满身脏兮兮,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卫生间冲洗。</P>
当晚,岑自逸见袁臻已经虚脱到沉沉睡去,他悄悄退出房间,叮嘱岑母声音轻点,千万不要惊扰她,就急忙赶去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