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臻养伤的这段日子,岑自逸几乎不落下,每天都来,有时早上有时晚上。</P>
袁臻从起初的排斥反感到最后的逐渐接受他每天都会出现自己面前的事实,她没法改变他的执意,只能盼着脚伤快点痊愈。</P>
在这期间,发生了两段插曲,也让袁父袁母对岑自逸完全信赖,有意无意总在女儿面前提及他的一大堆优点。</P>
第一段插曲:原本找好的工作也因她的脚伤无法按时报到而丢了,袁臻再三恳求,多给她一些时间,奈何琴行不肯。袁臻为此大受打击,她郁闷寡欢,精神不振,食之无味。</P>
这天,她蒙头睡了一天,也不吃饭,连颜子来看她,也被她没好脸色对待。</P>
颜子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计较,转身却给岑自逸打了一通电话。</P>
岑自逸赶过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多,跟袁父袁母打了招呼,他提着一袋东西上楼。</P>
听到门被轻叩几下,袁臻以为是父母或颜子,不由一掀被子坐起,愤声说道:“唉呀,烦死咯,都说了不吃不吃,偏不让人安静一会儿。真是的,我一个废物,你们管我干嘛,饿死算了!”</P>
岑自逸推门进去,他深邃如墨的眼神像一潭涧水,直透人的心弦。</P>
袁臻看到岑自逸,她无端惊了一下,尤其他深沉的眸光,总让她无处闪躲。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敛去眼底的恐慌,别过脸。</P>
岑自逸缓步走近,一言不发瞥视她的侧颜。</P>
袁臻被他看的心慌意乱,手脚冰冷,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惧怕深沉而不语的岑自逸。那怕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看着她,袁臻都会浑身不自在,惊慌失措。</P>
她咬咬牙,倔强地回头,语气生硬地质问:“你来干嘛!谁让你进来?”</P>
岑自逸见她肯正视自己,深邃的眼神缓缓回暖,脸上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淡声说道:“听说你今天不吃饭!”</P>
“我,我不想吃。”袁臻老老实实回答。</P>
岑自逸虽然目光柔和许多,语气也淡然,但他周身的气势还是沉重的让人轻松不起来。“怎么,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说你不饿?”</P>
“我,我不饿,就是不想吃…”袁臻说的战战兢兢,明显是给他吓着。</P>
“那药呢?”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又是因为什么而不吃?”</P>
“我…”袁臻暗暗惊悸,她抓紧被角,使劲捏着,最后,干巴巴吐出一句:“太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