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陷入沉思,眉头紧皱,脸色却晦暗不明。</P>
袁臻没有打扰他,撑起来,俯过去按开关,又把小夜灯打开。晚上点小夜灯已是袁臻多年的习惯,不过这个原因想起来也是一言难尽,却是跟岑母有直接的关系,造成她至今无法释怀的心结。</P>
岑自逸一时不察,等他回神,袁臻已经弄好了。他双臂一拢,将她禁锢在怀里。</P>
袁臻突然被他紧紧抱着,只得趴在他身上,听到他微不可闻的叹息,她忍不住问:“什么事这么闹心?”</P>
“不闹心,就是工作上的事,有点烦而已。”岑自逸松了双臂,拉着被头,给她盖上。</P>
袁臻挪开,挨着躺下,说:“不闹心么?我看你挺闹心的,怕是当局者迷。”</P>
“迷什么?”岑自逸侧目,不经意说道:“我又不是冲动的小伙子,还能迷失?”说着,他可能感觉失口,笑了笑:“只要你不折腾,有什么可闹心。”</P>
袁臻眯着眼:“怎么成了我折腾你就闹心?这不是说你的事么,迷不迷的,无关年龄,是看这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如果重要,什么时候都会心乱。”</P>
她顿了顿,又说:“论年龄,咱们这个时段最容易出事,经历过许多磨练,女人端庄优雅,气质恰好,男人沉稳大气,风度翩翩。所谓的脸上有笑容,身上有气势,心里有故事,人生有阅历,就是如此。如果容貌优越,举手投足又是致雅,学识又渊博,自然魅力天成,怎么不引人注目,让人着迷。”</P>
岑自逸侧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语气却是肃沉:“哦,没想到,你居然对男女之间关系认知的这么透彻,说起来头头是道。真是失敬呀!”</P>
袁臻不悦,立即横眉坚起:“什么意思?你是当我傻吗?不过几句话,你就那么在意,非要阴阳怪气。”</P>
岑自逸见她变了脸色,也不恼,反而笑了笑:“我这不是赞扬你来着,那里阴阳怪气?再说,我在意什么?”</P>
袁臻卷了一下被子,冷哼:“那得你自己知道在意什么?不说了,明明是你的事非往我身上扯,过分了。”</P>
“哦,原来,针对我呀!”岑自逸意味深长盯着她:“我还以为是你的真知灼见!”</P>
“岑自逸!”袁臻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气。“你不是累了?怎么,还力气跟我吵架?精神挺足啊。”</P>
“咱们不是辩论一下?那里是吵架!”岑自逸解释着突然凑近,低声耳语:“再累回来,这点力气总是有的,至于什么精神不精神的,那你来检测一下不就知道。”说着,他翻身过来,覆上她的唇。</P>
袁臻气愤:“岑自逸,你别找事…”后面的话已被岑自逸如数堵回去。</P>
半晌,她闷声闷气:“休想今天的事过了!”</P>
她推了一把,他却纹丝不动,反将她的手捉住,咬着耳垂:“知道你生气了,这不是等着你算账吗?来,咱们比划比划什么是最容易出事的年龄时段,再讨论讨论什么是魅力天成,或许还可以了解一下什么是心里的位置什么是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