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曾卫国正在洗碗。</P>
八姐打了一盆热水给母亲洗脸。</P>
“卫国,”内室传来八姐轻柔的呼唤,她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阿姨叫你呐!”</P>
曾卫国闻声走进母亲的房间。母亲的头发花白,皱纹深深地刻在额头和眼角,一只皮肤松弛的手正握在八姐的手里,用毛巾擦着。</P>
“妈,什么事?”曾卫国轻声问道。</P>
母亲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期待光芒。她轻声说:“你去我家,以前你们用的梳妆台上,有一个鞋盒子里边有安眠药,你帮我拿来,我晚上睡不着。”</P>
“好。”曾卫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P>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八姐追了出来。</P>
“不用。你在家看看妈吧。”</P>
“是。”八姐应道。</P>
他骑着自行车走在街上,夜色已经降临,街道两旁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繁星点点。风从东边吹来,有一点点寒意。在经过那个路口于海涛老师摔倒的对方,他还特别留意一下路边的监控摄像头。</P>
曾卫军一个人在家。</P>
“妈叫我过来拿点药。”曾卫国说,“你吃了吗?”</P>
“还没。”曾卫军走出来,“妈好一点了吗?”</P>
“好像都差不多。都几点了?还不吃饭?”</P>
“还不饿。”</P>
“打算吃什么?”</P>
“等会儿冲一碗方便面。”</P>
“妈担心你吃不好。要不到我家一块吃?”</P>
“不用。没事。一个人自由。”</P>